者,集中力量往死里打,才有继续呼吸的权利。”两个女孩严肃的点了点头,不安的眼神平复许多。
侏儒胖酋长的装束,已和昨日大不相同,两个鼻孔中间,横穿着一根鱼骨,脖子不再挂有草绳,而是森白的狼牙,颗颗朝上竖立,整个檀木似的黑脑袋,仿佛从兽口中探出。
筏队停止下来,应该是攻击前集结队伍,假如它们不正面冲击,而像牛虱一般,分散进岩壁上的繁茂树林,躲在枝叶后面放带毒的冷箭,真要糟糕透顶。
一旦双方战斗起来,看不清敌方的确切位置,枪械就得盲目射击,浪费子弹是小事,万一打碎了高处的山壁,岩石落下的冲击力,不比子弹弱多少。尤其是超过百斤的石块儿,几百米高的壁腰砸下,会像近代使用的炮弹,破坏的甲板到处是坑,甚至毁损大船。
山顶虽没积雪,可山峦环抱之势,也易产生共振,导致山崩。真要稀里哗啦倒下来,压不死也得困死在下面,石头不比土壤,小铁锨都不好使。更何况侏儒野人会站在头顶,拉满弓弦守射我们的脑袋。
然而,侏儒野人集结完队伍,并未排开阵型潜入山林,他们的酋长,对着第一次和我交易的侏儒野人,叽里呱啦叫了几下,那一家五口便单独乘筏向大船靠来。
这另我不解,筏队的情形,分明是组织好了发动部落战争,难道它们也会战前谈判。侏儒野人一家五口儿,慢慢靠近了船尾,其中任何一个,只要摆出拉弓姿势,对向我们预备瞄准,重机枪的子弹,便立刻撕碎这五只小东西,连大木筏也毁成木屑。
可是,侏儒野人一家的木筏,像随波逐流的叶片,毫无停泊之意,擦着大船右侧而过。齐唰唰的枪头儿,宛如电子眼睛,追瞄着它们而转,几次欲要发射。
这只像单刀赴会的木筏上,并无攻击性举动。经过的瞬间,雄性侏儒野人仰着乌亮的脸,望趴在高高甲板上的我们。灰白圆眼里闪动的眸子,透出隔世向往,给人说不出的遥远与悲凉。我更加不解,它竟然如此安静,我们在他面前,如同山壁。
侏儒野人的木筏,顺流而下,毫无包抄战术的迹象。“喔嗷嗷嗷嗷嗷,喔嗷嗷嗷嗷嗷。”一家五口的木筏,消失在下游弯道处,上游集结的大筏队里,不知哪一个侏儒野人,发出猴子受惊似的尖叫。
当然,这是有意识的叫声,但我无法揣测和自己相差万年的野人究竟想干什么。又有两只野人木筏,顺着溪流飘了下来,经过大船时,仍一言不发,抬头仰望着我们。
和上一只木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