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悬鸦在一条壕沟似的礁石间跑动时,由于脊背拱起过高,竟引来一条炽烈的火线,撞开层层雨帘打进他背心。这一枪绝对致命,悬鸦整个身子歪栽下去。
“当”。与此同时,漆黑的海面上,一条同样的火线窜出。我狙击镜孔中的“T”准线,顺着射杀悬鸦的火线反向推移,以极快的速度,在一堆异常隐蔽的大石中,捕捉到一条正欲抽回的手臂。
恋囚童以右手扣动扳机,左手托持枪腹,也正是在他右手拖着枪杆,像蛇尾巴一样缩进石头后面时,灼热的弹头瞬间击碎他的手背,五根儿指头不去向,但肯定洒落进附近的石头下面。
“啊!”海岸上稀里哗啦的雨声中,传来一声沉闷惨叫。“当”。没等对手的叫喊声飙到最高点,我又打出一颗子弹,击中他因剧痛而展伸出的右脚踝。
夜太昏暗,只能从中枪目标的惨叫声听出伤口的血腥画面。恋囚童废了,他右手的伤势,远大于朴刀斩断手腕,子弹的震荡力,足以令他整条小臂骨折。
而他的右脚踝,本来与身体蜷缩在一起,犹如胎盘上的婴儿姿势,可因一时剧痛而失控,暴露在石堆儿缝隙后面,才被大狙力的步枪猛咬中第二口。
我想,他还有手枪,至少他的左手还能扣动扳机,现在远不是拔出匕首,装载成刺刀冲上海岸,狠狠扎透敌人心脏,或割断其咽喉的时候。
“当,当,当……”我连续扣动扳机,弹壳像一只只小青蛙,噗通噗通跳进水里。
虽然牢牢压制住了受重伤的恋囚童,但剧烈的疼痛令他整个儿蜷缩,我无法再透过石缝打烂其骨肉,他头部上方的岩面,给劲猛的子弹连续击中,崩碎的石屑甚至石子,狠狠削割他**上身的皮肉。
“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昏黑纷乱的雨夜翻腾,我并不理会,只是气恼悬鸦被杀,这将意味我再次一个作战,迎接其余六名杀手及真假海盗王。
恋囚童中了两颗子弹,手脚各粉碎一只,即使现在我看不到他,但不难想象,他正用胳膊抱住头部,拼命挣扎并忍受石屑的削割,且不敢从石堆儿里跑出来送死。
弹夹还剩三颗狙击子弹,我知道那家伙仍没断气,便把狙击步枪紧紧锁定他。
现在的恋囚童,只能有两种选择,要么站起身子,让我给他一个痛快,免受些皮肉之痛;要么躲在石堆儿里失血而亡。
当然,我最喜欢他采取第一个选择,露出脑袋让我一枪崩碎,但我知道,他一生击碎无数颗别人的头颅,但此刻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