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客房的门撞开了。我一把抓在兔女郎的后心,将她甩到自己背后,这个娇弱的女人,惊得一声轻喘。
“追,追,疾风先生,我完蛋了,我这辈子算到头了……”杜莫一脸惶恐,表情里又急又怕,急躁的步子在客房茶几与软床的空白地毯上胡乱踱着。
兔女郎抱在我背后,像害怕的小姑娘一般,慢慢探出俏脸窥视杜莫。“你好好安慰他吧,我晚上再来找你。”她似乎知道杜莫惶恐的原因,幽蓝的魅眼对他爱怜地扑朔了两下,匆匆走出客房。
兔女郎的话,令我轻松很多,如果是杰森约迪发现了恋囚童的死因,知道弥天计划败露,不遗余力的追杀我和杜莫,那可真是天大的噩耗,海魔号上的女人们,会立刻陷入炼狱,受尽非人的折磨。
“杜莫,你刚才出去看到什么?”我将兔女郎给我的礼物盒塞进裤兜,一眼严肃地问到。“追马先生,我完蛋了,我真后悔没听您的话,千古恨啊,千古恨,我真想去把昨晚那个舞女的脑袋崩碎……”
兔女郎与我单独相处,杜莫为了避开,单独在走廊来回溜达,他必须弄清刚才的三枪与我们有如厉害关系,但那个一见杜莫就脸红的服务女生,告诉了发生在隔壁的真相。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老板,和两个舞女狠狠交合一番后,掏出手枪打进了她俩的子宫,导致两个舞女当场死亡,胖老板也吞枪自杀,三具**裸的尸体,压在了一起,染红洁白的宾馆床单。
这位老板是个南非矿主,来马达加斯加旅游时,曾与贝鲁酒店的两名舞女交合。三个月后,他在南非抽血检查,得知自己HIV+TP检验为阳性,人体免疫缺陷抗体退化。
人一旦过上富足生活,就很怕失去,即使小灾小病,都会比处在饥寒交迫的人惶恐百倍,甚至杞人忧天,而后不自觉地去迷信一些并不重要的东西,生怕失去享乐的机会。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资产上千万欧元的南非矿主,他的金钱可以码成山,但他的心理防线却弱不禁风,无法淡然面对人生,看破生命的意义。
物欲太重的人,自然就贪生、狭隘。所以,他怀着仇恨,枪杀了两名对他感染病毒的舞女。两个妓女死的很无辜,她们并无主观恶意,也没强迫男人沾染自己,不过充当淫具的炮灰罢了。但这个南非矿主的金钱,已经眷顾不了他,赎买不了他的失误。
当酒店走廊那个女服务生告诉杜莫,被枪杀的舞女正是他昨夜搂回来的两个时,杜莫彻底崩溃了,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