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拉着绳子,将小木船往椰林深处又拖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长满野草的坑洼地势,才将木船反扣到里面,仔仔细细掩盖一番。
“杜莫,我们从这个方向直线穿越,直到布阿莱河畔。”杜莫背起鼓胀的行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开始前进。月光很白很亮,虽然是夜晚,我和杜莫也不敢绕到椰林稀疏的地方行走,生怕给分区占领的军阀察觉,惹上致命的麻烦。
狙击步枪竖绑在了背包上,我俩抱着阿卡步枪,抓紧时间往前走。杜莫奋力挥砍着匕首,割断那些缠绕在两棵树木之间阻碍通行的藤类植物。
身后冲刷海岸的浪潮声渐渐稀薄,除了几只受惊乱窜的林鸟,只剩杜莫与我沉重的呼吸。“嗒,唰,嗒嗒,唰……”杜莫砍削着挡路的植物,随着脚下不断吃力,我感觉到自己在往高处走。
看来,椰林从高处生长到海岸边,只有继续往高处走,找个视野良好的位置,才能看清四周的环境,仅凭一张地图想象会差别很大。
“追马先生,咱们脚下踩的是山还是谷?”走在前面的杜莫,越来越感觉吃力,不由问起了我。“不知道,希望是谷或者林坡,这里没有歇脚的位置,咱们得看清周围的地貌,才能休息一会儿,你还坚持得住吗?”
杜莫大喘了几口气,呼哧呼哧地说:“可以,就是背上的行李,重心总往身后坠。”我也同样感觉得到,便对杜莫说:“坡度陡增的原因,你小心点,别后仰翻滚下去,摔一下伤势会很重。”
“嘿嘿,那倒不会,我只是随便说说。老这么朝前走真是沉闷。”杜莫领路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这么一直往上走不是办法,一旦上面没路,想再下来会更困难。
“先停下来,你把右侧这棵树上的旁枝砍一砍,我需要远眺的视线。”杜莫听完惊讶了一声,他前胸与攀登的石面几乎成了五十度夹角,想转身去砍树却有些难度,可他还得硬着头皮去做。
费了十多分钟,杜莫总算砍秃了身旁的树冠,我摘掉背后,将他换下来爬上了树顶。这个树木只有**大腿粗,我越往高处爬,树杆被压的越是弯曲,若突然嘎吱一声,坠折里这棵单薄的小树,会比后仰翻下山还危险。
“追马先生,别再往上爬了,这树都快成C型了,看着很吓人。”杜莫站在下面提醒,我才赶忙停止不动,两条大腿夹紧树杆,使劲耸高脖子往树冠层的外面看。
望远镜中,呈现一大片黑洞洞的漩涡轮廓,再往后眺望,才出现平缓起伏的黝黑线条。“杜莫,咱们得穿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