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兵分几路,朝不同的方向追击。眼前逼近的这一组,应该是其中一队。
我继续观察着以长蛇队形追来的装甲车,他们看到了先前死在装甲车里的卫兵,了解到前望玻璃容易被狙击步枪穿透,所以利用前车遮住后面的车辆,保护驾驶员不被射杀。
膝盖下的沙土比较松懈,我和杜莫以最快速度,挖出一个大坑,将两个大背包埋了进去。周围的环境很糟糕,没有可依托岩石或藏身的植被,一旦双方交火,在平坦的地势上起身奔跑很危险,机枪的子弹只需一扫,便可将目标轻松打中。
两个背包在作战时,既不能拖累**的移动速度,更不能掉落在地给敌人捡去。我们的食物和伪装都在里面,敌人只要拿走这些,等于要了我俩的命。
“杜莫,你先冷静下来,咱们沉着应对。嗯……,背好你的狙击步枪和小帆布绿包,快速往左侧匍匐蹬爬,在敌人的战车进入射程之前,能爬多远算多远。杜莫听完我的话,用力点点头,但他的眼神中,还是翻动着恐惧。
“你听我说,六辆装甲车的阵势虽然吓人,但里面坐的只是些饥民,他们习惯正面开火,多数没有受过严格或正统训练,远不是脑子想得那种沙场历练出来的正轨军。你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一旦你提前暴露,咱们可会浪费大把时间。”
杜莫一边朝左翼爬动,一边不住应声,他肥壮的身体,插满了翠色枝叶,只要不起身跑动,远处装甲车上的那些卫兵,很难发现这种贴地移动的目标。
叮嘱好杜莫,我也快速背上狙击步枪,朝左翼匍匐爬去。潮湿的沙土底层,还保留着太阳照射时的闷热,我像在沙海中游泳,手肘和膝盖上下顶扭,插满绿色枝叶的身体,嗖嗖向前滑动,仿佛一只饥饿的蜥蜴,追捕一只多汁可口的毛蛛。
我必须争分夺秒,敌人的机动组移动很快,在他们看清地面趴伏目标之前,得安全绕到一侧伪装起来。眼前的环境下,再用两把狙击步枪清除六辆轮式装甲车很不容易,何况敌人有备而来。
繁密的雨点依旧挥洒着,阴暗的天空使整片荒漠看不到光亮,宛如日落西山时最后一丝黄昏。回头看一眼杜莫,他已经爬的很远,乍看过去像极一簇长在沙地上的光棍树。
我想,他看我时也是同样的感觉,敌人的装甲车奔驰在戈壁似的荒漠之上,眼睛多半只盯着前方,希望看到背行囊直立行走的身影。这也正是他们不比正规军队的地方,既便如此,我也不敢再和他们正面冲突,尤其大意不得。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