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方力道砰触的一瞬间,我不仅心中暗惊,也已经察觉出,以对方这种快速电闪的攻势,不仅不会是伊凉,而且是个上乘的杀手。
迫于对方迅猛的爆发力,我急忙用双手扼住这个女人的脚踝,使尽全力遏制对方蹬辗,保护自己的喉结不被挤断。这个女人的小腿,握在手掌中的感觉,宛如钢铁一样坚硬。
当我再欲挣扎,试图用手拔掉她蹬在我脖颈上的脚,却猛然感觉腹下一凉,被一把冰冷锋锐的刀尖儿顶住了,那滋味儿犹如针尖已经扎进肉里。
迫于腹下的利刃,我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挤掉出来,待到缭绕的水汽被扑打的气流冲开,我才模糊看到这个女人的脸。
这个女人,略有一百七十公分,周身泛着古铜色的黝黑皮肤,一看便知来自亚热带,常年暴露在阳光的照射下。
透过依稀的水汽,可以进一步看到她清秀的五官,那张淡淡金黄色的鹅蛋脸上,眯缝着一双饱含冷漠与哀伤的凤眼,微微上扬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鬼魅般的阴笑。
我心中暗惊,这不像她的真实面孔,分明是一张薄薄的铜黄色脸谱,犹如女人美容时涂满在脸上的海藻泥。
浴室外面的楼梯上,传来蹬蹬疾跑的脚步声,杜莫上身光着膀子,只穿一件无袖迷彩马甲,如一只提起前肢立跑的大海龟般,缩着脖子冲进了浴室。
“女英雄。女菩萨。刀下留情啊,他是自己人,你任务的搭档啊!这,这这……,误会啊,误会!”
开着木门的浴室,缭绕水汽渐渐稀薄,这个让杜莫唯唯诺诺、惊恐万状的女人,慢慢抽回了她蹬在我脖子上的脚,但挟持住我的锋利匕首,却迟迟未动。
此时,我才完全看清楚这张女人脸,她的两只眼角,仿佛挂着哀伤的泪珠串儿,从鬓角一直延伸至饱满挺拔的**周围。
我心下骇然,杀死巴巴屠之后,我已经目睹了一副神秘诡异的人皮图腾,而眼前这个女人,面孔和赤条的上身,竟然也纹有一副图腾。
顺着她眼角蜿蜒下来的并非泪珠图案,而是两股细长的牵牛花藤蔓,上面生着几朵小喇叭状的花,每一朵仿佛缺乏水分正欲枯萎凋零,喇叭花中间并非花蕊,而是冒尖儿钻出的海螺。
延伸到脖颈处的牵牛花蔓,宛如披肩长发散落,从她的前胸后背铺展下去。
还没待我再仔细多看几眼,这个女人鼻腔发出一丝冷哼,终于收回了抵在我腹部的利刃,瞬时拽过一条毛巾,快速遮起自己的面孔和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