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她脸色有些煞白,饱含秋波的明眸,极为不安地望着我。
“若是回不到日本,你就找个海盗嫁了,若是海盗对你不好,你就把他杀了,自己抱着孩子上天国。”池春也扑进我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我不要再回日本,你就是我的男人,就是孩子的父亲,你不可以出事。”我轻轻扶起池春抽泣的脊背,对她冷冷地望了一眼,转身离开舱室。
甲板上的暴雨,还在噼里啪啦地倾泻,集结出发的哨子,从乱雨昏蒙看不见人的甲板尽头传来。
我穿在身上的黑色雨衣,被雨点崩砸得油亮,耸了耸背上的包裹,便提着长长的巴特雷狙击步枪,朝投放快艇的位置走去。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海魔号的航行速度很快,那片广阔的查戈斯群岛,应该就在东侧黑漆漆的风雨中。
“追马先生,追马先生……”我刚从绳梯上爬下,双脚未在快艇上站稳,就听得其余几艘快艇之上,传来杜莫兴奋的喊叫。
我撩起额前的雨衣,看到杜莫居然和恋囚童上了同一艘快艇,而我的身后,却站着一个给雨衣裹着的阴森森的女人。
此刻想来,确实让人无耐,杜莫这个憨头憨脑的黑人小伙子,跟了我这么久的时间,又从我手里拿得一大摞欧元,他现在,对我确实有了几分友情。
可看他那副一无所谓、乐滋滋的样子,大家仿佛是去攻占一座空岛。恐怕,这个肥壮的科多兽还不清楚,此次行动将会遭遇何等恐怖的强敌。
我对远处的杜莫,打了一个复杂的手势:你,保重。杜莫又绽放出那一口似乎雨夜也无法遮盖的白牙,对我回了一个手势:你,也保重。
快艇的马达发出笃笃声,呈三角状向东急速驶去,海魔号此次下放的快艇,将近三十多艘,每一艘快艇之上,分别配备了五名海盗强兵。
迎着激烈的降雨,快艇犹如觅食的鱼群一般,在哗哗作响的漆黑海面上,渐渐散进了一片黑乎乎的群岛。
一座座宛如山坳似的礁石岛,既错综复杂地连接在一起,又被浮动的海水分割的四分五裂。
虽然尚看不清楚这些岛屿的轮廓,但已经可以感受,岛上那股热带草木的森森厚重。
其它的快艇,像纷飞的麻雀扎入树林,各自开进不同的位置消失了。我所在的快艇,又往群岛深处驶了十几分钟,便缓缓挨靠在了一座类似海上城堡的山脊型小岛。
凋魂门螺背上了她的包裹,咔嚓一声提起狙击步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