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面积约八平方公里的凹洼山谷,里面白雾缭绕,长满了浓郁的参天树木。
我急速调转狙击镜上的尺度,想通过放大目标,进一步看清那个正猫腰急速奔跑的女人,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因为,她明明和我留守在同一座岛屿上,可是,这个对我阴森刻薄的女人,却不知在何时,悄悄下了这座小岛,泅过岛与岛之间断隔的海水,潜伏上了斜对面那座岛屿。我不得不又一次无耐地眨了眨眼睛,静观这些匪夷所思的家伙们。
我用狙击准镜里的T型标线,紧紧追随着她轻盈且时急时缓的跑跳。可是,这个女人身上的怪异着装,使她的身体在枝叶间移动时,晃得我眼珠儿很难受,就仿佛有无数枝叶在急速流动穿插,只要稍不留神,目标便会丢失。
突然,凋魂门螺像一只散步时忽然察觉到老鼠的猫,立刻将重心压得更低,蹑手蹑脚地朝一簇茂盛的枝叶摸去。
走了三两分钟,只见这个阴森诡异的凋魂门螺,突然从杂乱的枝叶间跃起,身后别成X状的两根竹竿,被她右手唰地抽出一截,那动作快如闪电,仿佛兵刃是从竹管中被她手指挥动的气流带飞出来一般。
腾在半空的凋魂门螺,随着降落之势纤腰一哈,攥在右手中的那把锋利獠长的螺纹棱刀,如鹰嘴一般扎落。
我想,凋魂门螺刚才的矫捷跑动,可能就是要鬼魅一般地寻到敌方狙击手的伪装位置,在其背后攻击,直接刺穿那个海盗兵的脊背。
然而,稍纵即逝的猜想还未在我大脑中完全逝去,扑进浓密枝叶中的凋魂门螺,竟然又像电影中动作回放似的,给人硬生生地踹了出来。
不等失去重心的凋魂门螺摔在地上,只见那簇稠密的枝叶后面,霍地追窜一个蒙面女人,手持两把月牙似的割刀,交叉成剪夹状,直朝凋魂门螺的两只脚掌挥削而去。
那两把月牙似的割刀,甚是摄人心魄,竟然在距离我一千七百米的距离中,像两束白光似的,握在蒙面女人的手里。
可见,这种冷兵器的杀气和锋利,到了何等程度,若是削到了凋魂门螺的脚掌,那可是真是脱鞋的时候不小心把脚也给脱掉了。
“播月”,我心头一颤,不由得暗道。在这片错综复杂的群岛之上,恐怕也只有这个女人,可以不仅躲过凋魂门螺的暗袭,并且反将对手踹飞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八大传奇之列中的第二个女人,悬鸦说她是个北欧美妞儿,此话的确不假。
虽然看不到播月的肤色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