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帮助她活着,是为了给自己分担伤害,为了与海盗真王保持微妙的实力制约。
凋魂门螺这句话的深层语义中,我还是能听得出,她曾经面对过比这种槽糕更为艰险的情况,眼前发生的这些,对她有过的历练来讲,还远不到人间地狱程度。
我将凋魂门螺从身上解下来,重新在她纤细却劲蛮的腰肢上绑了绳子,一会攀岩的时候,我好在上面拉拽着她点。
四个大包裹里,有两个包裹是阿鼻废僧和播月被杀后舍弃的,由于它们太过沉重,我无法连带凋魂门螺一起弄上去,便拖着两个包裹在山壁底下转了转,找个地方先藏起来,留着日后来取。
山壁下尽是些矮胖的灌木和碎石,我想找个可以抠出石块儿的地方,将两包裹塞进去,那样既隐蔽又不被雨水腐蚀。
顶着纷飞的坠雨,我眯缝着眼睛找了一会儿,总算看到山脚根儿的岩壁上有块儿一米见方的大石头,在自然风化的外力下,侵蚀得脱离开山体,看上去可以活动。
岛谷峰顶上面,像拧开了无数水龙头儿一般,降雨产生的积水顺着凹洼不平的石面,从植灌杂生的山壁上流下来。
我蹲下身子,试图低头往里细看那块好像可以抽出的大石,但冰凉且夹带石碴儿滚下山的积水,登时灌进我后脖颈,令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块儿类似等腰梯形却又不是太规则的大石头,已经像一块儿冰似的融化缩小,与山体之间出现了两指厚的缝隙。
我赶紧起身,从附近的灌木上,折下一根儿细棍,便往石缝里面戳了戳,结果令我大喜。
我快速拿出绳子,打结成索套,再用细棍把绳子捅进去,栓套住大石之后,我便蹲成马步,仰天长啸一般地往后扯拉。
嘴里的牙齿被我用力时咬得咯咯作响,但那块儿近乎一吨的大石头,还是像抽屉似的被拖拉着一点点出来了。
呼!我长长吐了口气,百感交集的心绪释怀了一些。本以为只有爬到岛谷上面才能找到合适的山石缝隙,可现在有了这个石窟窿,就不用再那么麻烦。
抽出来的大石条,横截面有一平方米,石头身长两米多,我俯下身子,爬进去摸了摸,发觉地面平整且四周干燥,空间足够并躺下两个**。
只是,活人躺在里面的精神感觉很不舒服,有点像躺进停尸间那漆黑冰冷的棺屉。
此时的凋魂门螺,自然不会忌讳这些,无论如何,活着躺进去要比死了之后放进去有生命意义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