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悬鸦看出女销售眼中的异样,怕她不肯对我们透漏宝石交易的实际行情,便在裤兜里掏出一颗不大不小的祖母绿,伸手端到这名白领丽人的眼前。
“这是我从隔壁珠宝店刚买到的,本来想买更多颗,但他们的价格不合理,所以就到你店里来看看。”
这名白领丽人,俏脸上原本鄙夷的神色,在一个坦露出物质购买能力的男人面前,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呵呵呵……,两位先生真是好眼力,这颗祖母绿,成色非常好,少说也得一两万欧元。要是哪位人家的小姐,可以得到像你这种气魄男士赠送的礼物,真是莫大的幸福,好让人羡慕啊!唉!我怎么就遇不到像你这样的成功男士。”
这女人望着悬鸦手心里的宝石,她那涂满粉色眼影的双眼皮,条件反射似得睁大了许多,仿佛只要频繁眨动,便会放出带有伏特的电流。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中,饱含暧昧的语气。悬鸦这个人,并不好色,但我知道,悬鸦若把这颗宝石当作礼物,送给眼前这个女销售,别说旅游住在福卡普城,就是带她到马尔代夫,睡上一个月都没问题。
这女人的俏丽和市侩般的高姿态,其实和商品一样,只要有了价格,那便可以购买,在交易的瞬间,也就谈不上稀罕。
我想,如果杜莫拿着那颗红宝石过来,一样可以带走这个女销售。这种女人与众不同,她们一般非常看不起妓女,认为自己的行为才是高贵,因为和宝石有染。
这就好比两个人卖臭豆腐,一个人卖五阿里亚一块儿,一个人卖五万欧元一块儿。于是,赚多的人看不起赚少的人,不肯把自己定义成沿街摆摊的商贩,而是定义成了大公司,上流社会里的事儿事儿。
水泥森林里的人,大部分挣脱不掉意识枷锁,她们非要把宝石看做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其实,在我和悬鸦眼里,我们带来的宝石,都是沾满了血和肮脏。
我们深刻清楚,在关键时刻,只有清醒的意识和良好的武器,才能使我们活着。
尽管这女人暧昧的言词中含有暗示,但悬鸦不是她这种女人眼中所谓的“成功男士”,他看不上这种水泥森林里的肉囊诱惑,更看不上这种自负。
悬鸦是个非常高端的杀手,他涉足过很多暗黑的领域,那些可以让小女人为之一丝不挂的光头老板,被他宰过不计其数。
他身上的每一分钱,都是提着头颅冒死赚来得佣金;而在这种女人眼里,怎样一种男人,用怎样的性命去获得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