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复活的稻草人偶,潜移默化般,被运作成了我们的附属工具。
光头驾车载我们来时,我大脑刻意记录了经过的路线和地貌。等跑出这一大片玉米田,还得穿越一片复合型经济作物,才能靠近遮蔽石堡山庄的大山谷。
身后的三个游客累得气喘吁吁,但没一个敢叫苦喊停,矮胖男子浑身汗水湿透,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以及脖子上,被玉米叶子划出道道红痕,刺痒沙疼得他直挠抓。
再加上咸汗腐蚀,更难受得他脸上像抽了羊角风,始终咧着嘴巴。悬鸦宰杀干瘦男子的一幕,余惊还像吗啡似的刺激着他们,鞭策着他们。此刻,他们完全被活命的**牢牢支配。
我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矮胖男子,却见他正直勾勾地望着我,如刚追完野兔的猎犬,吐着舌头喘热气。这家伙一定非常想坐下来歇会儿,但迫于对干瘦男子毙命的恐惧,又丝毫不敢说半点提议。
小跑了约有八百米远,我抬手示意大家停住。
一边翻解开悬鸦给我的包裹,我一边和矮胖男子对视了一眼。“你看上去像一只红鹳,胳膊和脖子很疼吧。需要一件长袖领衫吗?”
矮胖男子见我突然和他说话,立刻受宠若惊地满脸谦笑,但却不敢说话。
“我是个粗人,一辈子消受不到的一种滋味儿,就是坐在宽敞豪华的办公室转椅上,喝着上等香茶,叼着仅供专家品评的烟卷,悠闲地吹空调。在这些玉米植株间露肉奔跑,是人都会疼,忍着点吧,习惯了就好。谁叫你已经来了,是不是!”
矮胖男子还是不敢说话,点着头一脸怯懦地憨笑。说话间,我已把干瘦男子的一截断手拿了出来,下端牵连上鱼线,和两颗手雷埋进了泥土。
如果庄园那些护卫队真的拽着鬣狗追杀至此,当他们把一截断手像萝卜一样拔出土壤时,爆炸声会告诉他们,这是一个致命的陷阱;同时,也会告诉我和悬鸦,敌人已经追杀到了哪里。
布置好了误导鬣狗追踪的陷阱,我继续带着三个游客一起走,抓紧时间和悬鸦汇合。潜行了不足十多分钟,我右翼两千米处,传来爆炸声。
身后的三个游客,原本就紧张到了极点,矮胖男子挨在我身后,吓得险些栽倒,幸好我及时转身拽住他胳膊,这个小肉球才没压倒玉米植株。
“打起精神,你要实在坚持不住,我就送你一程,躲到上帝的身后去。”说完,我欲要抽出肩头的匕首。
“别,英雄,别别,我挺得住,咱们继续走,宁可给他们打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