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菌匠属于赛尔魔佣兵体系中的一员,猎头族和巴奈之间的厮杀,必然要严重波及到赛尔魔佣兵。所以,我很想了解他此次入境中国是否与这场厮杀有关。要知道,我可不想猎头族或者巴奈的杀手因为追杀赛尔魔佣兵而出现在云南,距离我很近的话,这会令我寝食难安。
我又翻了几页拜菌匠的日志,结果却看到了一篇内容影射那场“厮杀”的日记。
“我从没害怕过什么,哪怕是死亡。但这一次,我真的开始担心了。那张神秘的卷抽,终于被攫取到力量的铁爪撕开,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该化作一种力量去守护这张卷轴,还是化作另一种力量去毁坏它。我最亲近的朋友死了,我想他不怕死,但他却在死后害怕了。他总在我梦里哭泣,央求我拔出他那浸泡在腐烂细菌池里的双腿。他是唯一个被我杀死后却把恐惧转嫁给我的我的朋友。”
从内容不难看出,拜菌匠被一种力量胁迫着,杀死了一个人,他的朋友。而且他是用最残忍的手段一点点的折磨死对方的。这虽然透漏给我一部分讯息,但我仍看不出他最终是倾向于巴奈组织,还是臣服了猎头一族。
夜更深了,伊凉半夜醒来,见我还抱着一本破旧的日记本翻阅,就悄悄地走了过来。她对我说:“我们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我望着伊凉那双盈动的双眼,仿佛世界上最清澈的水就藏在这里。
爱抚着伊凉的头,我把她搂在怀里,透过竹窗望向了天外的繁星。“你不喜欢这里吗?”我问伊凉。伊凉摇了摇头,对我说:“喜欢。我有一种预感,我觉得那帮人好像无处不在。白天在竹屋上课时,我还总时不时望上窗外,害怕有一双陌生的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
竹楼外面虫鸣如歌,唱得人心里泛起离愁,山脚下池塘里的青蛙,由于夜的寂静,咕呱之声可以清晰地传到这里。这让我觉得世界很小,距离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当你觉得它很遥远时,却在不经意进靠得如此贴近。
“去睡吧,不要担心那些已经过往的事情。不知道咱们的杜莫先生现在过得如何了,我想咱们该去看望他一下。”伊凉听我提到杜莫,她便也跟着轻松了一些,仰着小脸对我说:“你想杜莫是因为他在很多关键时刻可以帮助你,你把我和芦雅训练成和你一样可以战斗的人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伊凉说到这里,我才明白她忐忑不安的真正原因。现在,我们的生活相对祥和安宁,她之所以还在那些恐惧中不能完全挣脱出来,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只剩等忐忑不安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