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去找栓子要钱去了。”
“娘亲,大哥去找吃的了,大哥说,这次一定给我们带吃的回来。”
白意看着两个黑不溜秋的小叫花子,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灵魂差点再次出窍。
白意定了定神,试着跟这两个小鬼交流:“那个,我不是你们的娘,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呜……娘亲,你不要我们了吗?”
“娘亲,我饿。我三天没吃饭了。”
“娘亲,二哥说,你一定会管我们的。”
“娘亲……呜呜……”
那个小男孩也就七八岁,小姑娘才三四岁的样子,两个都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衣不蔽体,头发虬结,甚至能看见头发上成串的白虮子,小男孩头上还生了疮,看着就让人难受。
白意愁肠百结地道:“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娘亲。”
“大哥和二哥说你系。”小女孩儿声音怯怯的,咬字还不清楚。
“大哥二哥?”白意想起来,刚才他们说过,大哥去要饭了,二哥去要钱了。
瘌痢头小男孩狠狠点头,“嗯,大哥二哥他们把你拖……啊,不,抬回来,然后合计了一下,觉得我们应该有个娘亲。”
白意哭笑不得。难怪她觉得后背疼呢。
“行,咱们先去找找你们大哥二哥吧。”现在也不能一走了之,毕竟这些小孩儿救了她。
谁知,她话音刚落,两根小豆芽就一左一右牵住了她的手,“娘亲,我们一起去!”
反正,新找的饭碗——不是,新找的娘亲不能再丢了!
片刻后,白意领着他俩,走在大街上,“小孩儿,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一点大就流落街头了?”
小男孩低垂着脑袋,闷声说:“爹去打仗了,死在了战场上,娘病死了。”
小女孩儿慢吞吞说道:“爹爹……也死战场上了,我娘亲改嫁了。”
白意心里蓦然一疼。
澜城属于边城,与寒月国接壤,两国的仗已经断断续续打了六七年了。
边城一半以上的男人都被征去当兵,那年她驻守边境的时候,还从这里征了两千新兵,送上战场当饵。
那些兵饵再没回来——说不定里面就有这些孩子的爹。
良久,白意才从悲凉的情绪里挣扎了出来,声音放轻柔了些:“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儿瘪着嘴巴,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叫小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