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这茬了,没想到睡前还记得,还又提了一遍。
没办法,韩信只好答应下来,但也知道她的性格,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坚持不了多久。
有韩信睡在外间,慕晚晚的心又稳稳的放进了胸腔里,彻底踏实了。
没一会,内室就传来了小声的均匀呼吸。
韩信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沉夜色,眸色凝重,抿唇在心里又规划了些事,才浅浅的小眠起来。
……
次日。
东边的那丝鱼肚白还没有完全泛起来,韩信已经准时睁开眼睛,起身准备洗漱了。
他听着内室里仍旧均匀的呼吸,又看了眼屋外黑沉的天色,想起慕晚晚昨夜的再三叮嘱,他还是试探性的开口了。
“主君?”
第一遍,没人应声,在韩信的意料之中。
“主君?”
第二遍还是没动静,但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几声嘤咛。
韩信无奈摇头,唇边抑制不住的笑,他就知道,以主君的性格,怎么可能起的比鸡还早?平时没事她都是睡到日晒三杆的。
韩信轻手轻脚的穿好衣裳,带上佩剑,刚要推门出去,就听见内室里慕晚晚挣扎的一句,“等等我!”
韩信一愣,“主君醒了?”
这还真是没想到,他开门的手都顿住了。
“嗯,等等我,10,9,8,7……”
慕晚晚咬着牙,抱着被子开始倒计时,最后十秒,她和床铺的生死离别!
韩信也不懂她这是在干什么,起床前的仪式?怎么像是在做法呢?
“0!”
慕晚晚顿住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我马上好!就穿个衣服!”
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混杂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慕晚晚赶紧套好鞋袜,开门跑了出来。
“走吧!”
她衣领歪斜着,头发梳起了一个高马尾,还落了几缕下来,整个就像是被韩信从床上抓起来练武的。
“走吧。”
韩信不忍打击她高昂的信心,领着她往宽阔的地方去。
这个点,天色连蒙蒙亮都算不上,没有灯笼慕晚晚都看不清路,就跟着韩信身后亦步亦趋,绕过回廊,到了宽阔的草场上。
甘宁和顾元铮已经等在那了。
顾元铮才是实打实被抓起来练武的,刚刚韩信还没来,他就头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