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古典电音等等好几种。她说她最喜欢民谣,有一种哀伤的静谧。我那时候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好听”,她便把吉他递到我手里说我可以试试看,并告诉我了最细的是1弦最粗的是6弦。我用手感触着,她手把手地教我。虽然用力按着弦的手指很痛,但听到乐声的那一刻我觉得一切值得。她说我真的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并且告诉我每周日她都会在这里。后来我就常常去找她学习,小曼成了我最忠实的听众。想到这里,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总之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了吉他,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加入了音乐社团,那时候没有乐队,只是我和小曼常常一起演出,通常是她唱歌,我给她弹吉他伴和声。我们还去过对面学校演出。初中的学姐学长都很友善,还会到后台来找我们聊天。我们就这样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那件事发生。
现在想想倒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抚摸着熟悉的琴弦,好像又听到了动听的民谣。与竹笛的娓娓道来不同,它像是三月午后的阳光一般明媚。那把走了音的吉他从前琴弦就已经受损,在前两天搬东西的时候它终究没有挺过去。等到我再拆开看,那根弦已经从包里扎了出来。对面的吉他映照出我的脸,我问老板能不能换吉他弦,老板说可以。我奔上楼去把它背了下来。
“这个有年头了吧,琴弦都老化了。”他弹了几下说,“调音是不好调了,只能把琴弦换掉了。”他说着把弦一根一根取下,细心地缠上新的之后反复调试。看着他侧耳倾听的样子,我想起无数个午后我坐在床边把耳朵贴在上面认真跟调音器比对的时候。
“好了,你试试。”他说着把吉他递给我,我弹起从前的歌谣,沉睡的记忆终于苏醒。他换了一个新的吉他包给我,说让我好好练习。我谢过他后郑重把吉他装了进去。他说最近有个老师刚从央音毕业,在这里做暑期兼职,我说我明天就来上课。
闲来无事,弹了一下午琴。数学和英语的标准答案已经下来了,老师让我们自己对答案估分,我却不愿意去看。反正志愿已经填好了,没什么好多纠结的。看着同学们在群里交流着自己考得如何如何,我开了免打扰不想加入这种焦虑。周沐也没有问我,他一定同样没有参与。
正在我盘算着晚上吃什么的时候,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说附近新开了一家西餐厅,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想着刚好不用自己解决,于是就答应了。
餐厅的环境很雅致,有人坐在大厅里弹着钢琴,从《梦中的婚礼》到《致爱丽丝》,都是一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