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材料掉下的撞击声外没有发出一点人类的嚎叫,瘫在地上一躺不起,不知是没有力气喊出声,还是在倒下的那一刻便已经失去了生命。
其他人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是默默地绕过了他,捡起他掉落的材料,恢复正常的工作,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没有人想成为跟累死在地上的黑皮一样,就此长眠在异乡,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尸体被拖到焚化场,骨灰被洒入海里,家中的妻儿与老母亲只能啃着黑面包夜以继日的盼着远方的太阳,等待男子的回归。
气氛像是凝固住了,但这种凝滞敢转瞬即逝。
诺对他们的命运表示无限的同情,若是自己没有这一身天赋,在不久的几年后,自己何尝不是像他们一样,做一个任劳任怨的劳务工人,累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但他没有能力做些什么,至少现在没有。
诺狠狠捏紧了右手垂放在腰侧的拳头。
趴在诺左侧肩窝上的蒂好似在尝试挪了挪身子,在诺看到的眉头处皱起了眉。
在驻足观看了劳务工人们将近五分钟后,诺最终穿越了他们,走上了不远处停泊在岸边的大型轮船。
轮船上空空如也,很明显是一个返程的运输轮船,这倒也方便了诺,否则还得把轮船上的重物丢走些许才能够负荷得了他的甲胄。
诺径直走向轮船的船头,那里有个人影坐在船头上舒舒服服地躺在靠椅上,旁边是温过的葡萄酒,浓郁的酒香蔓延出来,吸引着各种各样的小飞虫来到船头的附近晃悠着,但尽皆被大量的防虫香薰所挡下,偶然漏过的几只小虫子都被几个随身服侍的人员随手抓住捏死。
那人躺在椅子上,头发沾染了些油渍显得一团乱麻,酒香从他的身上飘出,看上去是饮酒后正舒适地小憩,脖子上带着个大金链子,两个手腕戴着祖母绿的挂饰,披金戴银的服装被随意摆弄着,露出内里的白色短裤头,显得无比邋遢。
诺一眼看去,就扫中了这个资本家模样的人,也不想多废话,靠近船舶后手一挥,一个矮小的人头像是从诺的拳头中钻出来,耷拉着。
诺见他还不醒,右手在空中挥舞着,并翻转了几下拳头,倒是一不小心把手上的人头撞到了旁边的一颗小树干上。
那人头被撞后,极为大声地呻吟了一句:“哎哟~”。
似乎是想下意识地摸摸头,被诺的手禁锢住的男子轻微地挣扎了一下身子,眼睛却还没睁开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