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凑近打量起白曼清,方才婚宴上戴着盖头,看不见白曼清的脸,现在这么一瞧真是月中聚雪,面若桃花戴着娇羞,眉眼间温柔似水。红衣加身,衬托的人更加肤白,手若柔夷,堪称倾城之姿。
白曼清被盯得久了,有些不自在,“公主这样看着我是很奇怪吗?明明跟之前一样,我就说让他们别给我化那么浓。”
她说了半天,支支吾吾,话语不清,一旁的花小六倒先掩嘴轻笑起来:“曼清,公主这是看呆了眼。”
“啊!”其余二人同时惊叹一声,权宜反应过来,“对,小六说的对。”
白曼清被两人说的更不好意思,“公主就别打趣我了,我老是觉得挺奇怪的。”
“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吗,很正常!”权宜安慰道,花小六很是赞同点头,附和道:“不错,你看奇怪不重要,这样的是这样的你落在沈公子眼里不奇怪就好。”
权宜佩服的点点头,这丫头是真敢说。
白曼清脸一红,低着头,不与二人嬉闹,权宜也弃了打趣她的心思,转头看向屋内。
屋内陈设与她那日来时有些不同,原本黑色的桌木被换上了更为亮眼的楠木,屋内多了道屏风,画着一对佳偶春游图,画功出神,似乎好像真在游历一般。
床边的空地多了张矮桌,上面有铜镜,有女子用的胭脂水粉,还有一方首饰盒,是给白曼清,看出来的用心。
桌上的红烛闪烁不断,红色酒壶立于中间,摆的又是桂圆,红枣,花生,意为早生贵子,权宜勾起唇角,很是满意,这沈旭之的确有福气。
花小六正和白曼清说话叙旧,权宜刚想加入,屋外的小荷便敲了敲门,“公主,天色不早了,该回宫了。”
三人相视一眼,权宜无奈耸肩,有些懊恼“唉,原本还想和小六喝杯喜酒的,看来是不行了。”
她那个样子似乎真是很可惜没喝到喜酒一般,白曼清忍不住笑了,“公主放心,沈旭之办事还算靠谱,今日便已提前差人将喜酒送进您宫里了,还差人厨子进宫为您做晚宴。”
权宜故意皱起眉头,“这才刚成婚,你便开始护着了。”
白曼清见这人又来打趣自己,无奈一笑,权宜跟二人道别后出了门。
天色渐晚,西边天际披上一层红霞,这是入冬以来权宜第一次见晚霞,大概老天也在为这对新人祈祷吧!
院内的红灯笼也亮起来,为权宜和小荷照亮着出门的路。
纪伏看了眼天色,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