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权宜低嘶一声,他低头看去就看见了权宜的手腕,眸子一怔,手上不自觉放小了力气。
「纪伏,你做什么,你莫不是又要发疯!」赵梓站起身与他对峙,却又因为没有纪伏高,气势上便落了下风。
纪伏不屑的看着他,冷笑一声:「赵梓,这是本候的地盘,眼前这个人是本候的新妇,本候与我的新妇拉手你无关吧?反倒是你与本候新妇举止亲密,若是本候小气些,你现在就是躺在衡阳河里的一具死尸。」
「纪伏!」权宜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皱着眉头,很是不满他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说的不对吗?」纪伏低喝一声。
沈旭之见状况不对,赶紧起身挡在两个男人面前,「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哎呀,大家都消消气吗?多好的日子干嘛闹得这么不愉快呢?和气生财!」
纪伏抬手一把拍过沈绪之都的脑袋,淡然的看着赵梓,「本候与他和气不来!」
他拉着权宜去了自己跟前,逼着人坐下,抬手夹去一筷子菜。
赵梓就在一旁看着,纪伏挑衅的眼神,递给权宜一双筷子,霸道且无力:「喂我!」
权宜被他钳着手,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着这厮,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脾气,一见赵梓就发疯。
纪伏吃了她夹的菜,很是受用,心情也好了很多,直到赵梓收回眼神坐了回去。
花小六让人拿着琴和笛子上来,见屋中气氛不对,沈旭之一眼瞄到赶紧站起身企图弥补。
「小六,这琴是真不错!」他弹动琴弦试了试音,梨花木的琴身,上了油彩成色极好,琴弦是鹿筋为原材所制,手感上佳。
沈旭之爱不能释手,眼里都泛光,花小六浅笑一声,说道:「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你们新婚我也没送什么厚礼!」
沈旭之虽然很爱,一口想答应,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这琴养护的极好,看来有个很爱惜的主人,君子虽爱财,但君子不夺人所好,借我一用便是!」
他接过琴来到矮桌前坐下,极为爱惜的拨了几下琴弦,脸上的喜爱溢于言表。
他抬头望向赵梓:「赵统领,一起啊?」
赵梓点点头,接过笛子,沈旭之抬手拨弦,琴声婉转悠扬,似山间流水,暖阳撒在大地,少年游嬉山间与骄阳一般明艳,笛声忽而想起,骤雨风急,战场厮杀声,刀剑碰撞的嘶鸣声。
急转而下,半晌,周围平静下来,只有呜咽哀嚎的声音,琴声似胜利的号角一般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