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宁城之行顺利一些。
「那我便先告辞了!」
纪伏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思绪久久不能平静,抬头仰望天际,从前的画面却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扰得他心烦。
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起逃课去后山的林子里打鸟,下水摸鱼,是与他一起挨罚的兄弟。
「你爹又没给你饭吃啊!」小赵梓找来时,他正蹲在门前,默默哭泣,见小赵梓来也不想理他。
小赵梓突然跑了出去,不一会又跑回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在他胸口拿出半包糕点递给他,小少年在阳光明媚,犹如春风。
小纪伏伸手接过糕点,两人围坐在侯府门栏上,吃着半包糕点,笑的嘻嘻哈哈,小赵梓仰着笑脸问:「好吃吗?」
小纪伏锤了几下胸口,带着泪光的眼望向他,「挺好吃的,就是有些噎得慌!」
「我记得我爹有壶酒在书房里藏着!」小纪伏突然想起有一次他不好好做功课,被他爹关在书房里,他偷摸翻遍了整个书房看到了那壶酒。
兄弟两商量好后,一起进了院,一路小心翼翼躲避着下人,实在躲不过,小纪伏便故意板起一张脸,让下人赶紧走。
下人对他这样已经习以为常,没觉得奇怪。
酒坛太重,他两实在搬不动,小纪伏拿了书桌的茶杯干脆在书房喝起酒来。
夜半三分,两家长辈找人不到,急得团团转,老侯爷被妇人训斥着,为何不让纪伏吃饭,若是孩子有事一定不让侯爷好过。
而此刻的两人酒足饭饱后,盯着红彤彤的脸睡在书房的地上了,等大人找到后,自然没逃的了一顿竹笋炒肉。
但那时候的纪伏天真无邪,觉得那是最好的时光。
多年后,老侯爷因病离世,17岁的纪伏没了亲人,他第一次感觉到孤独,从前的少年不在意气风发,低落的情绪看着来来往往祭拜的人,没有一个真心。
或是嘲讽,或是得意又或是喜悦的胜利,纪伏只觉得人心太虚伪,明明厌恶的不行还要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众人散去,祭拜结束,纪伏躺在祖宗祠堂里买醉,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年的孩童,酒量好的出奇,想要喝醉却越发清醒。
旁边的人劝着,纪伏听得聒噪,只有赵梓来屏退了下人,他穿着与他一样的丧服,拿着壶酒躺在他旁边。
「真怀念小时候,天塌下来有人撑着,一沾酒就醉,没这么多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