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大醋缸。」
我哼了一声说:「要朋友有什么用,我们需要的是同志!」
……
晚上七点,我准时到了皇城大酒店顶楼,有个招待带着我进了九号包房。
一进屋,我就看到张真和一个大号的张真。
这就是父子俩,只不过大号的要健壮的多。这是个看起来目光如炬,一身正气的人。给我的感觉,这是个好人。
张真关上门,站在门旁。防止有人偷听。
张自道伸着双手过来和我握手,他说:「王律同志,你办的那几个案子简直太漂亮了。」
「张大人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喝酒吧!」
桌子上摆着四个凉菜,一瓶白酒,两个酒杯。
他一伸手,我坐下。
他给我倒了酒之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有件事想不通,想请教王律同志。吴之秋的案子,铁证如山,为什么只是官降三级,而不是要了他的脑袋呢?我说话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儿腻?!」
「你想砍他脑袋吗?」
「这样的腐败分子
,见一个杀一个!要杀他的理由多了去了,他的罪状,三天之内我能搜集一箩筐!」
我拿起酒杯干了,我看看他。
他这时候也看看我,也干了。
「王律同志,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你可以调查我张自道是什么人!」
我还是看着他没说话。
「我只是想知道,要不要办吴之秋。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办他!」
「你想办就办,我只是疑案调查局的一个顾问,你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你是天朝的三品大员,我充其量就是个九品师爷。」
「王律同志,你这是不信任我啊,你怎么才能信任我?」
我还是看着他不说话。
他给我倒了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一口干了,举着酒杯说:「吐蕃那边的人全换了,告吴之秋的材料有一尺厚,以前我做卫士长的时候,可以请示指挥使。现在做了指挥使,我倒是不知道该请示谁了。」
「当然是请示内阁了。」
「七位呢,我听谁的?而且这姓吴的官降三级,不就是他们商量的结果吗?现在有了新证据,要不要重审呢?」
我在考虑该怎么和他说,是隐晦的,还是直接说呢?他要是个二愣子性格,直接就把姓吴的给抓了扔进诏狱,也是个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