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斗在一起,那黄带人站在黑暗中,黑披风已将身子裹的严严的、脸上也被一张青纱遮住。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郑天行脚踏丁字、手执钢刀,虎视耽耽的盯着禅房门一动不动。
那家伙一定是在等四公子出来再伤他——
这样想着,柴靖南大喊一声:
“四公子,别出来!那家伙要暗算你呐!”
寂夜中,这一声童音格外惊人。
郑天行原本因为自己在明、对方在暗不敢贸然冲入,听了这声喊、扭头一看,竟是破庙中的小孩儿,又见他给对方通风、心中一动,身形一转冲向小孩儿。
柴靖南一见转身要跑,但哪里跑的了,一步尚未迈开,腰带已被抓住,双脚一悬、被人提了起来。
郑天行提着孩子几步迈到禅房前:
“朱棣,你再不出来,我就杀了这小鬼!”
“住手!”
禅房门猛的被推开,那四公子手中提着一口剑冲了出来。
月光下,朱棣的双眸中满是焦急,连声说,“放开他,莫伤无辜!”
见他出来,郑天行哪里还顾得上这小鬼,左手一挥将柴靖南甩开,右手刀却已向朱棣颈项抹来,朱棣提长剑忙向外封,可这刀只是虚点,猛的一收转向他的下腹,朱棣忙又将剑向下一压、勉强将刀挡出。
只两招过后,郑天行已试出这朱棣虽也会些武功,可程度却差了许多,心中顿时放宽、从容攻上。
而朱棣一边招架、还不忘那被甩出去的小孩儿,竟抽空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瞬间,郑天行的刀已劈到。朱棣持剑挽了个剑花向外一拨,可郑天行的刀锋却在挨上剑刃的一刹那、力度突减,顺势一拖,朱棣顿觉手中剑把持不住、险些出手,不等他收剑、郑天行的左掌已向他右肩拍来。
这一掌,仿佛泰山压向右半边身子,不躲开必受重伤,可此时再回剑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将右肩向下一沉,身子向左下方矮去。郑天行的左掌从肩头掠过,掌风竟将朱棣的衣服扯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印上了三道血痕,剑也脱手飞向一边,朱棣忍不住呻吟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
见朱棣同对方动手,柴靖南虽看不出谁占上风,但一心只怕他输了被伤害,想帮却帮不上,急的团团转,回头却见两个老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柴靖南本讨厌和尚,又想他们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便没理会,仍旧四下找着能用上的东西,忽见旁边有一排花盆,想不如用花盆砸那家伙。可花盆连土带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