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把脚放到了盆里。“你多劝劝艳红。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男女平等。再说了，艳红再嫁以后也不一定就生不出来儿子。” “嗯。”程英把擦脚布给了卫团长：“对了，你是怎么把娘说通的？” 卫团长把刚才和卫老太太说的话告诉了程英。 程英看着卫团长说道：“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你娘的亲儿子？” 卫团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也这么想？” “嗯。” “为什么？” 程英看了卫团长一眼：“我问你，咱们家属区里有多少老太太随军？” 卫团长想了想。“十来个吧。” “那我再问你，那些老太太为什么来随军？” 卫团长擦了擦脚。“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告诉你。刘团长他娘来随军是因为刘团长媳妇在市里上班，没时间看孩子。王营长他娘来跟来随军是因为他娘就王营长一个儿子。王营长他爹还死了。张营长他娘跟着来随军是因为张营长家孩子多，年龄小，张营长爱人身体不好，还得在军区的厂子里面上班，根本照顾不过来。王旅长他娘……” 程英把军区里跟着儿子来随军的老太太的情况挨个说了一遍。都是上面那三种情况。 说完后，程英看着卫团长说道。“咱孩子们都大了，你家也不止你这一个儿子。我不是说不应该赡养老人。可……可也不能让咱一家养吧？咱的条件也不是特别好，也就勉强过得去。” 程英停下来看了看卫团长。“这些就不说了。她是你娘，他们是你兄弟，咱家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可……可这次的事……老卫，你觉得这是亲娘能干出来的事吗？” “我……” 程英接着说道。“你娘疼闺女，想给他找个好的，这我能理解。我也是当娘的。但是为了女儿不顾儿子……老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程英脱了鞋坐到了床上：“这次的事幸好没闹大，要是闹大了你觉得你能落着好？” 卫团长半天没说话。刚才他问卫老太太他是不是卫老太太的亲儿子的时候，主要是想用这句话将卫老太太的军。现在……卫团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不想不觉得，一想…… 卫团长上了床躺到程英身边说道：“也许……也许我真的不是我娘的亲儿子。” 程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老卫，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了好多事。以前不觉得。现在……” “你想到些什么事？” “以前，我娘分东西总是把不好的给我。还经常偷偷的给艳红们开小灶。我小时候从来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我要是和兄弟们打架，我娘从来都是说我不对。还有，当时是我娘鼓励我参军的。我爹知道以后把我娘打了一顿。打的还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