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基本已经习惯。
依靠磅礴气血,勉强镇压,终究是权宜之计,怕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压制不住异变的身躯。
死亡是每一个人的归途。
自己的归途似乎提前订好了日期。
没有多么伤春悲秋,宋易安把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拎着它来到酒楼。
“小二,老规矩,来三钱酒。”
他举起茶壶,高声道。
“老宋来了?最近日子过的怎么样,听说你那小学堂办不下去了。”
“早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吧,咱哪斗的过人家。”
宋易安抱拳苦笑,“是是,各位说的是。我宋某人不想着出个风头,博个好名声,谁晓得人家是刘家大少。情绪都到位了,咱总不能说软就软。”
“哈哈哈哈,你这跛子哪来的胆子啊。”
“老宋你这人看着沧桑,没想到性子跟小年轻似的。”
“说白了,就是幼稚啊,不成熟。”
“见笑见笑。”宋易安接过打好的酒水,向大家龇牙一乐,走出门去。
天色渐晚,广宁城的风越来越冷。
吹在身上,衣衫单薄,让他下意识紧了紧衣领。
鬼天气,越来越冷了。
说书先生这活不错,动动嘴皮子,不用累死累活,也没有生命危险。
钱给的不少,却经不住花。
嘴上说着活够了,安心等死了,可该买的药材没少买。
回家熬制,补充气血。
明儿买完药后,剩下的钱应当够买一件厚衣衫。
心中盘算着,嘴里一口接一口,三钱酒水很快下了肚。
微微暖意从身上升起,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夕阳映照之下,他的影子不断扭动,吊在身后,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违和感。
“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昔日的巡查司副司,发出一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