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是破屋子,可是你瞅瞅人家粮食拉回去,起码吃个半年没问题。”
“你懂啥呀?陆家这是驴粪蛋子表面光。你别瞅着他们拉回来粮食,可是你想一想,咱们虽然粮食不富裕,只要熬到了秋收,咱们自然能接上。
可是他们呢?他们连地都没有,到了秋收的时候,还得拿银子买粮食。你算算,谁更合算?”
“六爷,还是您老精明,的确陆家别看家里有壮劳力,可是没来钱的路子也没有地。我估摸着银子也不凑手。
要不然不能花500文买下这废弃的老宅子。”
“对喽,这不光是买宅子的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里正为啥不遗余力的把他们留在咱们村里,难不成咱们村里有钱,还是咱们村儿里富裕?”
老爷子自然早就看出了这里面的猫腻。
“六爷不用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咱村年年完不成的赋税。咱村人口不旺,交的银子上官不满意!”
“你小子这不是挺聪明的吗?随便一想就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要照您老这么说,陆家还不知道这里水里的深浅。以为跑到了咱们村有亲家相帮,估计不知道这是掉到一个坑里。”
不少人哈哈大笑,这个年月自家日子过得苦,没有人真心的愿意帮别人一把。
没有落井下石,只不过是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幸灾乐祸,已经算是这些村民心地善良。
村子里的人看着牛车进了村儿,把粮食卸下走了。
陆家的几个儿子忙着卸粮食,陆家的两个儿媳妇一边帮忙,一边忙着用新买的窗棱子纸糊窗户。
天气越来越冷,这两天他们在这炕上睡的,那是从头凉到脚,被窝里都没能捂热。
好在今天几个儿子也没闲着。
想办法从山上挖了一些黄泥回来,把家里那破破烂烂的土炕总算是今天苗补了一下。
炕收拾了出来,几个儿子又从山上打了柴火回来,从娘走了这几个时辰就没停过。
这阵儿炕总算晾的看起来差不多,一会儿温温的烧着土炕,应该两三天炕就彻底干了。
兄弟两个拉着老三就没闲着。
这几天就一直没闲着,不是补房顶就是糊墙,再加上把院子周围的栅栏架起来。
憨厚老实的王平也一直跟着兄弟几个人帮忙,当然兄弟几个也没忘了王平的那老宅子。
过去帮忙看了一眼,合着那老宅和他们现在这房子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