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服侍陆虎喝了一大碗活血散淤药。
见陆虎打着哈欠,露出疲惫不堪之态,便纷纷告辞而去。
陆虎调匀气息,一头扎到床上,呼呼大睡。
……
……
香,真香,实在是太香了。
馋人的肉香,死缠烂打的往鼻孔里钻,把沉睡的陆虎给诱惑清醒了。
睁开眼,帐内一片昏黄。
棚顶吊着桐油灯,灯头手指肚大点个火苗,左摇右晃,忽明忽暗,勉强把周围照亮。
天已经黑了。
地中间,土垒的炉灶上吊着一口陶锅,里面咕嘟咕嘟炖着肉。
老仆役正蹲在炉灶口往里添柴。
军营内每一火有一个仆役,负责这十人的衣食住行等一应杂事。
一队正和两队副三个小军头配有一个仆役。
这个老仆役又聋又哑,只能啊吧啊吧加上比比划划。
干活儿倒是非常实在,心也细,一向把陆虎三人服伺得妥妥贴贴。
老仆役添好木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掀开锅盖观察了一会儿,用小勺舀出一点汤尝了尝,咂摸咂摸滋味儿,点了点头把锅盖盖上。
转身见陆虎已经睡醒坐在床上。
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手脚麻利地拿来一套干衣服,服伺陆虎穿上。
陆虎这才注意到,灶边立着木杆搭的衣架,上面晾着半干的衣服。
这套衣衫在身上被雪水浸湿,沾满了泥土,还有许多血迹,陆虎上药时扒下来随手扔到灶边。
原想烧了算了,却被老仆役洗的干干净净,定是费了不少力气。
老仆役又比比划划告诉主人:锅里炖的是前几日猎的鹿肉,里面还有一只多年老山参,让陆虎抓紧吃肉喝汤补身子。
陆虎站起身来,回头掀起床上铺着的狼皮褥子,扒开褥下厚厚的稻草,露出下面的床板。
抠起厚重的床板,从木箱里边拿出一串制钱,转身递给老仆役。
这是开元通宝铜钱,大盛流通的硬通货币。
老仆役嘴唇哆嗦着双手接过,眼里已经泛上了泪花。
这都赶上他小半年的收入了。
陆虎他们睡觉的铺,都是一个长条木箱,里面收藏着金粒子、金块儿、铜钱、绫罗绸缎等大盛流通的货币。
这都是他们俸禄,还有打胜仗分得的战利品。
当然,从敌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