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契,若是家生奴念在祖辈的份上悉数赶出府就算了,若是卖身奴,打发去做苦役。”
小翠连连摇头,她正是卖身奴,在府中跟在徐姨娘身边作武扬威惯了,去做苦役就是生不如死,根本不不是人过得日子。
栗子乖顺的点点头去找身契了,这个小翠也没少借着徐姨娘的势头打压她们,是应该给她点教训。
糖炒这双手捧着木盘,木盘上耷拉着一条白色绸缎,绸缎厚实坚韧。
林颜汐纤细手指轻轻划过绸子,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即使面带讥讽,这笑仍然似花娇俏。
“拿着吧,徐姨娘。”
徐小娘僵硬楞在原地,越发觉得林颜汐笑得瘆人,一时不该如何应对。
“徐姨娘,快拿着白绫吧。”林颜汐又催促了一遍。
徐小娘后退了一步,憋足了怨气,一把掀翻木盘,白绫在空中飘荡了一瞬便直直的坠落到地上。
“徐姨娘这是做什么?你说我轻视你,真让我惶恐不安,我只好事事依着你,你要死,自不能阻拦,把最好的绫罗都双手奉上,生怕你不能达成所愿,如此还算轻视吗?”
林颜汐身形娇小,五官精致幼态,却给人一种威慑力,让人感觉到无形的施压。
徐小娘咽了咽口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她骑虎难下时,进退不能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这是在闹什么?”林则从外面走来,看着一地的白绫和跪在地上的奴仆,不禁蹙起了眉头。
是林颜汐的爹回来了,跟在林则地后面,还她的娘亲,姜婉。
徐小娘一下扑进林则地怀中,哭喊道:“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我要让你这二女儿欺负死了,她......她要逼着我上吊啊!”
林则怀中抱着徐小娘,眼神却落在林颜汐的身上,没有责备,而是带着意外和惊喜。
林颜汐鼻尖酸涩,眼底涌起泪花,再次见到爹和娘,隔世般万千种情绪涌上心头,前世她娘亲病死,她爹被扣上叛国之名处死。
她瑟瑟抖动的长睫像在水里浸过一般,颤抖着喊了句:“爹,娘。”
林则惊喜的看着她,一把推开徐小娘,激动的扶住林颜汐的肩头,说道:“昭昭,你,你真的恢复了。”
他平日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二女儿,从小伶俐机敏,怎奈八岁那年从庄子上回来后就突然痴傻了。
姜婉看着林颜汐,表情露出一丝异样,愣住几秒后问道:“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