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全都深深的刻在记忆中,折磨着他,动摇引诱着让他把心里的猛兽放出来。
逐渐吞噬......
「王爷,王爷。」
沈牧舟视线渐渐回神,看到面前的人后说道:「朝阳郡主怎么不去休息?」
罗景心的手轻轻点了下他桌案上的书,调换了一个方向道:「王爷,书拿反了。」
「我想在这陪着王爷。」
她说完就在沈牧舟书案对面坐下,帮他研磨。
「我看王爷的心思也不在这书册上。」她试探道。
沈牧舟微微蹙眉,看向她的眸光带着一丝厌烦道:「出去。」
「你的心思倒是全在这研磨之事上,可惜研磨一事自有我王府下人伺候,朝阳郡主请回吧。」
罗景心面色一变,手拿着墨条,骨节微微泛凉。
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将她比作府中下人。
她将磨条随手一掷,仍在桌子上,墨汁飞溅,染脏了他的外衣,书上也被墨溅得星星点点。
「我爱慕王爷,莫要说研磨,为王爷做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可王爷
却将我比作低贱下人,那就莫要忘了我是安昌王嫡女,你的族人还在我安昌王府的地界上,想让他们平安,还劳烦王爷记好我的身份。」
沈牧舟嗤笑一声,倚靠在椅子上,面色阴冷道:「若是我的族人因你或安昌王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本王让你们陪葬!」
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可怖瘆人。
罗景心的话带有威胁之意,是因为从他那施舍一分爱意,而他话中的威胁意味,与她的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对自己不带有任何感情,不留情面,她或安昌王府在他眼里都是随时可以赶尽杀绝的交易,仅此而已。
「王爷的心还真是如石头一般,好狠。」
她自嘲的笑了笑,深吸了口气道,「有些儿时的情谊,王爷或许忘了,可我没忘,我永远记得初入皇宫时王爷给过的照拂,那段时间里王爷是唯一支撑我坚持下去的信念。」
初入皇宫时,她受到宫中贵女的排挤,住在后宫中,公主们更是眼高于顶,瞧她不起的,她被欺负得狠了,偷偷抹眼泪的时候恰巧被沈牧舟看到。
彼时她们都还只是七八岁的孩子,沈牧舟也不似现在这样待人冷漠,他安慰她不要哭,经常照顾她。
后来沈牧舟的母妃被卷入反叛一事,皇宫中人人都避之不及,她爹也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