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应声,带着许立秋退了出去。
“爹爹,女儿怎么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呢?”这时,王檀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为父也有此想法,说出来听听,看看咱们父女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王安石示意坐下说。
“蹊跷有二。”王檀儿斟酌道,“第一,城里治安良好,为何会出现了绑架的贼人,还偏偏绑了陈墨?”
“第二,陈墨是个读书人,怎么做到以一敌三的?就算那兵卫赶去的及时,就算陈墨受了伤,依旧显得不合常理。”
“所以呢?”王安石点头追问。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王檀儿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泽,“陈墨,是个真正深藏不露的人。”
“关于这点,不是早就从那些诗赋中窥见了端倪吗?”王安石用问题做着引导。
“女儿有两句话想问爹爹。”王檀儿不答反问。
“问。”
“陈墨才华如何?”
“在为父见过的同龄人中,当属第一。”王安石不吝称赞。
“品性又如何?”
“说好听点天性率真,快意洒脱,说难听点顽劣散漫,其心不正。”王安石骂起来,也是毫不含糊。
“爹爹阅人无数,认为陈墨将来的成就如何?”
“两个极端。”王安石凝重的说道,“或是泯然于众,或是闻达天下。”
“那爹爹,希望他成为哪种人?”王檀儿问完,眸光璀璨。
王安石沉默良久,对着外面喊了声来人。
“马上去知会书院的陆教谕,明日将策论的试卷送去陈墨家里,待他答完后直接拿来交本官审阅。”
“爹爹,如此看重陈墨吗?”王檀儿展颜笑道。
“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王安石也笑。
“檀儿……檀儿只是不希望那身才华被埋没,更想看看若是认真应考,他会交出什么样的答卷。”王檀儿低头回应。
“巧了,为父也只是想挖一挖,陈墨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真材实料。若能扶他走好功名路,又会不会成为国之栋梁?”
王安石说完,大笑着离开。
留下的王檀儿,则是推窗望起了弯月。
若是以月为题,陈墨又能作出何种诗赋呢?
……
同一弯月下,陈墨已经来到了桃园,刚刚的激烈厮杀并未让他感到疲乏,相反倍觉神清气爽。
“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