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笑着反问。
“陈墨,你什么意思?”旁边的棍夫叫嚣道,“刚才的话我们可都听见了,容不得你反悔抵赖。”
“放你娘的屁。”
林小树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撒,闻言就要冲过去,被林峰拦了下来。
棍夫要发作,也被王富兴阻止了,而后眯眼看向陈墨。
“世美啊,这是咱们全村的大事,你可要掂量清楚。你饱读诗书,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几位乡邻说是不是?”
“是是是。”乡邻们附和。
“……”
陈墨没说话,而是看向了点头的几人,目光相撞纷纷回避,显得心虚而无措。
他们的难处,陈墨都能理解,毕竟很多人租种着王富兴的田地,有的还要借其名头身份来避税,属实得罪不起。
在当今的社会体制下,身为乡绅的王富兴,是不用缴纳人丁税的,所以很多人都会将田地记挂在他的名下。
但也因此,被王富兴死死拿捏在了手中,成全了他王扒皮的恶名。
“里长,此事不对吧?”这时,秦香莲疑惑的开了口,“我家官人正在考取功名,如何带领乡邻们伐薪烧炭?”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情。”王富兴盯着陈墨说道,“怎么样世美,要不要在这里说说昨日县试?”
“……”
陈墨又一次沉默了下来,盯着王富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冰冷。
不管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要拿此事来大做文章了。
问题是,现在要不要撕破脸。
倒不是怕王富兴抖落出实底,而是秦香莲骤然知道了实情,受不受得了?
“官人,昨日县试怎么了?”秦香莲顿时紧张了起来。
“昨日……”陈墨犹豫。
“既然你不好开口,那就本里长来说吧,昨日……”
王富兴故意卖着关子,阴笑着向陈墨施压。
就在陈墨把心一横要摊牌的时候,通往桃林的小路上出现了两个人,急匆匆走来的同时高声问着。
“敢问这里是不是陈墨的家?”
“两位是?”陈墨疑惑上前。
“我们是县城书院的,奉陆教谕之命,来送策论的试卷。”其中一人说道。
试卷?
陈墨错愕之后,心中苦笑不已。
怎么还追到家里来了?
想要自断功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