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陈墨本想让酒再发酵几天,既然来的贵客张了嘴,总是要满足的。
“王兄、胡兄、王小姐,酿酒之法也是我从书中借鉴改良的,较之市面上的可能会烈上许多,切勿豪饮。”
“是吗?”
王安石端起杯子嗅了嗅,顿时眼前一亮。
而后轻饮,陶醉其中。
“初品醇柔,入喉却引着一道火线去往腹中,似有豪情喷薄欲出,细细回味又可在唇齿间寻到余韵,怎一个好字了得。”
胡管家壮着胆子喝过,瞬间喜上眉梢。
“陈老弟,此酒配涮肉,当真是绝了。若是能加以推广的话,不仅百姓们能尽享口福,老弟也再无衣食之忧了。”
“胡兄喜欢便好,稍后也装些带回去。”陈墨没接推广的话茬。
“檀儿觉得,如此烈酒,最配诗文。”
王檀儿一口酒下去,已经是红了脸颊。
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陈墨写过的那些诗作。
“官人,既然妹妹开口了,何不作首诗助助兴?”
秦香莲看的出来,眼前这三位身份高贵,若是能将关系拉近些,保不齐以后就能帮到自家官人。
陈墨心中叫苦,却也深知秦香莲的用心,于是便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献丑了。”
“等等。”王檀儿阻拦道,“公子能参加县试,想来文采不俗,檀儿冒昧的问一句,可否命题来作?”
“恭敬不如从命,小姐请出题。”陈墨看过秦香莲,轻轻点头。
“檀儿不敢。”王檀儿推却道,“凡是诗作,都与作诗之人的心绪处境密切相关,公子照此便可。”
王檀儿不是不会命题,而是想借此机会探探陈墨的想法,从而对他做个更深入的了解。
陈墨短暂思索,想到了过往的种种。
那些放不下的心结和牵绊,与两世为人相比,似乎都成了不值一提的过眼云烟。
思绪满怀,感触渐深。
开口时,声音中多了些饱经世事的沧桑。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一词作罢,鸦雀无声。
王安石端着酒杯陷入陈墨,胡管家夹到嘴里的肉也忘了咀嚼。
反应最大的还是王檀儿,似乎想到了一幕幕往事,俏脸上满是离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