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半首《卖炭翁》闹得。
甚至连王富兴登门送县试的公证文书,都有可能是奉了上面的命令。
“官人分析的在理,可既然知道了知县大人的身份,为何当时不说明呢,就不怕因此而得罪了人?”
想到饭桌上的种种,秦香莲变得惴惴不安。
“说了才是得罪人。”陈墨安慰道,“知县大人穿便服外出,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对吧?”
“也对,是奴家惶恐了。”
秦香莲吐舌,总算是不紧张了。
她大松口气,陈墨却呼吸急促了起来。
尤其是撞上秦香莲疑惑的眼神时,起身便要扑过去。
“官人躺好即可,奴家,奴家知道怎么做。”
秦香莲说完,扭动起了水蛇般的腰肢。
这边起起伏伏,驶向县城的马车,也在摇摇晃晃。
王安石调整下坐姿,开口问道:“檀儿,一顿饭吃下来,对陈墨的看法如何?”
“爹爹,檀儿坚持之前的判断,陈墨就是个身藏不露的人。”王檀儿回忆着说道,“正如他所说,那炭、那锅、那肉、那酒,哪一样是寻常人能弄出来的?当然,檀儿感触最深的,还是那首词。”
“话里有话,接着说。”王安石催促。
“词作极佳,无需多论,只说隐藏在后面的东西。”王檀儿斟酌着说道,“女儿的感觉是,只有饱经沧桑世事,抑或是涅槃重生后,才能具备那般的感怀和才思,或许与浮票毁坏的事情有关吧。毕竟香莲姐姐亲口说过,陈墨自那以后就像是换了性子,或许敷衍县试,也是那个原因。”
“有道理。”王安石点头,“檀儿有所不知,因为浮票的事情,陈墨在县试之前去找了青阳镇三老,双方当时闹得很不愉快,他甚至当场说出了破书不读也罢的话来,若非胡管家及时赶了过去,他连县试都参加不了。”
“原来如此。”王檀儿了然笑道,“照此来说,那句死读书,读死书,读到头来不如猪,其实是在咒骂三老了。”
“你还笑?”王安石佯怒道,“陈墨无礼荒唐,你可不能学他。”
“就事论事,女儿认为骂得对。”王檀儿说着,叹了口气,“爹爹,陈墨若真的因此偏了认知和心思,该当如何?”
“他可不偏。”王安石摇头道,“以陈墨的才学,去参加州试轻而易举,若他真的是跟镇三老较真,必然会认真应考。等到将来衣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