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回家,男儿深陷贫贱没什么,再次相逢的时候,千万不要因为拿不出一顿酒钱而惭愧自责。”
“沈涛,你……”
王俊气的肿脸发青,却又发作不得。
其他人,则都纷纷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诗本身如何,无需再品论,只说陈墨与王俊之间的关系,怎么看都有几分水火之势。
而且后者的脸,分明是被人打成那样的。
该不会是陈墨吧?
窃窃私语间,还真就问出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可惜,错过了那么精彩的一出戏。
王安石毕竟是知县,虽然也觉得陈墨干的漂亮,但还是开口弹压了两句。
“陈教谕,此诗前半部分甚好,也扣住了卢县丞所说的主题,只是这后半部分,就显得有些不妥了。”
“陈墨知错,请大人责罚。”陈墨不得不站起身来。
“罚肯定是要罚的,就是怎么罚合适呢?”在这种场合下,王安石必须把一碗水端平。
“爹爹,女儿倒是有个想法。”王檀儿笑道。
“说说看。”
“陈教谕能作诗,自然也能写词,不如就让他再来首词,以弥补刚才那首诗的不足吧?”王檀儿提议。
“诸位觉得呢?”王安石看向众人。
“提议甚好。”众人纷纷点头。
“陈墨你都听到了吧,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够不够?”王安石问道。
“不用,一杯酒足以。”
陈墨端起一杯酒,直接走到了场中。
喝过了自己酿的酒以后,杯中酒不仅有些寡淡,还有些上头。
被这股劲儿催着,陈墨学起了曹植。
不同的是,曹植七步成诗,而陈墨只用了四步。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
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
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一首诗作完,陈墨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此人,确实有才啊。”
看着有些踉跄的陈墨,卢远呢喃一声,对诗中真意做了拆解。
大丈夫何尝没有滔滔眼泪,只是不愿在离别时涕泗横流。
面对离酒当高歌挥舞长剑,耻如一般游子模样满脸离愁。
一旦被蝮蛇咬伤手腕之后,当断手臂就断壮士决不踌躇。
既然决心闯天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