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东西烧制完,陈墨直接毁掉了池窑。
这种东西,在家业没有发展起来之前,还是不碰为好,毕竟所需要的原材料,既费钱又难搞。
至于林峰,陈墨丝毫不担心,一是相信他不会暗生反骨,二是对于烧制玻璃而言,他最多也就看了个皮毛。
正拆着池窑,县府的人找上了门来,直接给陈墨颁发了里长的委任状,然后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
“官人,真的要当里长?”
看着县府的委任状,秦香莲有种做梦的感觉。
里长,非乡绅大户所不能当。
就拿王富兴来说,他之所以能成为里长,是因为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陈墨何时能跟他拼出身背景了?
“香莲,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还记得那晚我说的话吧?”陈墨笑着把委任状揣在了怀中,稍后还有大用。
“官人说的是,那晚知县……”
话说一半,秦香莲赶紧闭上了嘴吧,俏脸上又是激动又是担心。
“姐夫,你真的要当里长啦?”
秦卿儿咋咋呼呼的上前,望着陈墨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兴奋。
她自幼饱尝生活之苦,虽然刚要满十四周岁,但早已经通达了人情世故,深知一名里长的分量有多重。
“怎么,你想当?”陈墨调侃了一句。
“你跟姐姐一样,就知道拿我开玩笑,不理你了。”
秦卿儿噘嘴,把头扭向了一侧。
直到此时,林峰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世美,以后,以后你真是咱们百家庄的里长了?”
“不是,你们都怎么了?”陈墨无语的说道,“刚刚县府的人你们都看到了,怎么没人相信呢?”
“并非不相信,而是太意外了。”林峰激动的说道,“你当了里长,王扒皮是不是就得让位了?”
“不一定。”
陈墨记得清楚,刚才的县府来人,只给自己颁发了委任状,并没有说废除王富兴的里长之位。
联想到那日晚宴后,王安石说县府没有一人支持新政的推行,大致就可以窥见整起事件的真相了。
王安石是朝廷任命的知县,属于异地上任的革新派。
而包括县丞和县尉在内的其他官员,则是本土的保守派。
虽然大家在一起共事,关系看起来也算是和睦,然而背地里,却存在着无法调和的利益冲突。
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