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炭行的事情真不管了吗?”
回去的路上,不喜欢多话的许立冬,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是管了吗?”陈墨随口回应。
“可是……”许立冬欲言又止。
“你是担心管不好?”
不等许立冬回答,陈欧笑着摇了摇。
“放心吧,只要你把那样东西送到了胡管家手上,炭行的事情就一定能解决。”
“那就好,辛苦先生了。”徐立冬大松口气。
“立冬,你很在意王婆吗?”陈墨好奇。
嗯!
徐立冬赶车马车回应:“别人都说王婆子吃人不吐骨头,但只有了解的人才清楚,王婆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拿放贷收契来说,每次都会对当事人再三强调利弊,而且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这样评价王婆。”陈墨笑道,“这么看来,王婆平日对你不错。”
“嗯,王婆说过,把我当成儿子来看。”
说起这个,徐立冬先是喜悦,后是悲伤。
“先生有所不知,很早的时候,王婆家里人全都死在了一场瘟疫中,包括年仅十三岁的儿子。所以她总是说,把我们当成亲生的来看待和培养,平日里异常严厉。”
“王婆,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去。”
陈墨也忍不住的唏嘘起来,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最初秦香莲打算签卖身契的时候,王婆说小心自己考中功名后当负心汉,
本以为那是挖苦嘲讽的话,原来全是用心良苦的忠告。
看来以后除了生意,还得多走动走动才是。
“立冬,没事的时候,多去看看王婆吧。这种做人的道理,不用我来教吧?”
“先生放心,我会经常去陪王婆说说话的。”许立冬应声。
“一会儿到家打点酒带回去,顺便帮我带句话给王婆,今天受的委屈,很快就能加倍还回去。”
陈墨自问不是惹事的人,但也绝对不怕事。
既然有人亮剑了,那就总得见血才行。
“官人回来了?”
马车刚刚停下,秦香莲就急匆匆的迎了出来。
秦卿儿靠在门框上,噘着小嘴儿看着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卿儿,去书房抱坛子酒出来。”
陈墨招呼一声,然后才笑着回应秦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