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明一暗得先说暗,意思就是前来的客人表示诚意,都得用袋子装起来,然后送给夭夭姑娘。只有她动了心,才能过去跟鸨母商谈赎身的事情。到了那时候,就该明了。”
“明着谈价吗?”
陈墨皱眉,这不就是在买卖人口吗?
诚然,在这个时代,此类事情很正常。
可陈墨毕竟不是个“正常人”,所以多少还是觉得有些膈应。
最关键的是,如此行为之下,最苦的是夭夭。
表面上看,她是有着选择权的,实则都是百花楼的生意罢了。
说的更残酷一点,夭夭完全就是个赚钱的工具。
当然了,就算事实如此,陈墨也不会对百花楼产生什么憎恨,谁让人家就是做这个行当的。
从衣食住行,到琴棋书画,将夭夭一步步培养起来,想必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
如今新花要绽放,自然得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师父,来都来了,你要不要表示下诚意?”
黄书郎说完,才猛地想起来师娘就在旁边,赶紧缩回脖子,转头看向了别处。
“官人,依奴家来看,可以表示一下。”秦香莲凑过去耳语道。
一来,她觉得这一明一暗的规矩很是新鲜,不妨参与一下。
二来,也是真有那么一点心思。
如果陈墨能把夭夭姑娘带回去,倒也是一件喜事。
因为清倌的姑娘,无论身世还是身子,都是干净的。
红倌那边可就不同了,虽然保持着完璧身,但身世背景通常都很复杂。
其中,更是不乏贩卖来的。
“本来不想表示的,可是看到那位,我又想改主意了。”
顺着陈墨的目光看去,王俊正紧紧的盯着夭夭,脸上全是痴迷,眼睛里全是贪欲。
“那官人打算出什么?”
秦香莲赶紧追问,生怕陈墨反悔。
最近官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性变了不说,那方面的兴致也是无比旺盛。
是时候,找个人来帮自己分担这份“喜忧”了。
陈墨可不知道枕边人是这种想法,否则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而且在他的心里,对夭夭只是单纯的欣赏。
人长得漂亮,才艺也非常的出众,放眼整座白河县,怕是也找不出能稳压她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王俊那种货色得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