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了,咱们明早不见不散。”
第二天早上,亨利终于没有掉链子,如约而归,嘴里还哼着秦腔,“额就是额,额是白亨利,额是白亨利”,不知道跟哪个场子的姑娘学的。
三人聚齐,兰迪却没下令出发。过了一会儿,五六个帮办、随员之类的小官从驿站赶来,身后跟着二十几个官兵,牵着马在客栈门口等候。
一位随员牵过三匹马,“这是大使送给三位的,感谢三位的照顾。”
又等了好一会儿,曾佳益才收拾得光彩照人,领着两个随从上房出来,路过三毛身边的时候,三毛闻到一股檀香的味儿。
曾佳益一挥手,“出发。”
兰迪和亨利、三毛骑马头前带路,曾佳益前呼后拥,跟在后面。
三毛很是得意。老大这个旧识现在是持使节的高官,兼朝廷驻露西亚公使,自己借光也可以在大街纵马了,真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兰迪却苦笑摇头,这个山长的重孙辈一副公子哥的派头,嫌驿站条件不好,任性到住客栈。曾山长说后辈没有杰出人才,大概就是看不惯这点。
来到边家村营地,兰迪向龙五解释,有位官员同行,龙五欣然同意。瞥了一眼曾佳益,丝毫没把这位朝廷大员看在眼里。
一路西行,晓行夜宿,天气渐渐暖和,驿路两侧的荒山也开始带上了浅绿色。
甘陕境内,平乱比较早,倒是没碰到什么乱匪。沿途十室九空,千里无鸡鸣,白骨露於野,能当乱匪的,都被杀光了。
两边时有魔狼的踪影出现,阿花一顿咆哮就都吓跑了。顾客和官员都急着赶路,兰迪也不好意思打什么晶核搞钱,耽误行程。
不过,魔狼性格很坚韧,好不容易看到这些食物,一直远远地缀在更远的后面,越聚越多。众人中只有龙五发现了,却只是蔑视地一笑。
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二十,过了伊吾,前面不远就是高昌了,众人都习惯了单调的旅行。
曾佳益在马上打着哈欠,西装上布满了灰尘,正在昏昏欲睡,前方突然出现马铃的声音,一匹高大神骏的阿拉伯马飞驶而来。
马上一位骑士,戴着头巾,身披白纱,不停地回头看,再后面一群黑衣人骑马紧追。
白衣人的马相对要好得多,不过后面的追兵马比人多,可以换乘,长途追击,眼看就要追上了。
白衣人看逃不脱,忽然下马,手中出现了一根金光灿灿的法杖,口中念咒,一发连珠火球打向了追兵,赫然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