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伴有高烧、昏睡、妄诞等症状,可宝小姐却并无明显征兆,除了虚弱些,反倒和常人无异。”
“你是说……她的反常是装出来的?”老太太一语切中命门。
“倒也未必,但若不是故意为之,便是精神受到了致命损伤,使得性情大改。但这种转变只会短暂维持,只怕……长久不了。”李大夫说着声音兀自压低了许多。
老太太不再说话,这长久不了究竟是指病症不长久还是命数不长久,似乎没有说透的必要。
月影忽然西沉,仿佛一个昏昏沉沉打盹的人终于支撑不住了,耷拉了脑袋。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静中。一抹暗影忽的罩上窗棂,将老太太本就忽明忽暗的面容彻底拖拽到了黑暗里。
“就按你说的,晨昏两次,且好好观察一阵再看。”她终于开口了。
“是。”
李大夫又交代了几句老太太的饮食,方才告退。常妈妈送走了李大夫,转身进来看见老太太略显愣怔的神情,便把挂在嘴角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说。”老太太眼皮有些沉,心里却明镜儿似的愈发亮了。
“听说蓉小娘打发了人去沈府探信儿。”常妈妈跟着说到。
“啐!她也是想算的得了失心疯了!”老太太忽得睁开眼,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时候也改不了那下贱胚子的毛病,惯是拎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以为沈王府落了架就轮的到她?”
常妈妈笑笑:“她有多少斤两,那还不是老祖宗您给的?都怪老奴多嘴,搅了您好睡,您且歇了心睡下吧,今个儿可够折腾的。”
老太太哪还睡得着?常妈妈这话说得无心,她却是听出了万般意味。家中主母已缺位多年,要说从前韩中哲一门心思谋划着事业前程,顾不得这许多情长理短之事,但现在仕途已是顺遂,那些个高门大户、旧宠新贵没少打探他床帏的事,眼巴巴的要塞一个主母进来呢。
世事就是这样轮回,想当年他们韩家也是这样一心谋划着秦家。那时候韩家不过是个外放的小官,京城、皇家这些字眼都只是虚渺的一个词语而已。直到儿子韩中哲中了进士,他们才举家来到这勾勾圈圈的皇城里谋发展。
在这里没有个托付,没有个靠山,怎么能进了核心?于是秦家便自然而然的入了韩中哲的眼。秦家老太爷是定贤伯爵,膝下只有这一个独女,便是秦雨柔,教养的甚是温良恭顺、端肃稳重。
虽然求娶的人家甚多,但秦家还是选中了身份地位略逊一筹的韩中哲。对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