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再为媚小娘看诊一番,可李大夫已是得了空抽出身,来到了韩从依这边。
“嘶——”这一声凉气倒抽,让在场的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也着实堵住了韩中哲的嘴。
“快去打些井水来,多找些帕子浸在里面,越凉越好,快!”李大夫语气明显加重了,急切的吩咐着小素。
“宝小姐,可能听见老夫说话?”李大夫一边紧张的检查着韩从依,一边拉高了声音问到。
这一句问话着实反常,韩中哲不由得心下一紧,自然也跟过去查看情况。形势发生了一边倒,明娟此时孤落落地跪着倒有些悻悻了。
韩从依眼神涣散地看着李大夫,嘴里嘟嘟哝哝的不知说了句什么。李大夫又唤了一声,凑得更近了些,却还是没听清她说什么。
“其他人退开些,给小姐腾出写空间,莲月你扶着小姐躺下……”李大夫说着回头看了眼霸占了床铺的媚小娘,又看了眼韩中哲,忽的打住了话头。“就在这个榻上吧,且慢着些。”
韩中哲不是傻子,李大夫这一顿一叹,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意味。别说这一次伤,就是韩从依在家里的处境他也不是全然不知。但,他就是打心底里的不愿去看更不愿去管罢了。
她身上秦雨柔的印记太深了,活脱脱的就是秦雨柔再生。每次一看见这张脸,他就想起秦家对他的怨怼。说他靠秦家起势,却只把秦雨柔当垫脚石,说他忘恩负义,河还没过完就开始拆桥。不拆桥怎么办呢?人生路不就是翻山过桥,难不成要守在这桥上一辈子?
该忘了就要忘了,该过去的也要过去,人一样,桥也一样。他还有下一座桥再等着他呢,怎么可能再回头?
一晃神的功夫,小素已经拿着冰帕子进来了,按照李大夫的吩咐给韩从依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这才好看清伤口是哪里。
李大夫检查地格外仔细,一边看一边唤着韩从依。“宝小姐,你若听见老夫叫你就点点头。”
韩从依微微地点了点下巴,嘴里还是在嘟囔着什么。
李大夫又凑近了些,只听见一声如蚊蝇般的低喃:“您瞧我这效果怎么样?”
“我的药,很贵的。”李大夫沉沉地压了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她说什么?”韩中哲追问到。
“听不清,许是些意识不清的胡话吧。”李大夫神色凝重的回应到,“宝小姐先前落水的病症就没有清了,这下只怕……老夫只能尽力而为了。”
“混账东西!你们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