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很多兵士依然唤他少将军。现如今,这张王牌却折在了自己的手上,怎能不让人生疑?
兵者,诡道也。不能不防。
“李大夫所言甚是,天之道,总是祸福相依。世侄今日遭难,未必见得就是祸事,来日定有柳暗花明之日。”齐正途一套官话,不同的人总是听出不同的玄机。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客套了几句便以不多叨扰为由准备离开。齐慧怡这时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风筝,只有平常风筝的一半不到,多是用来做装饰摆设的,很是雅致。
“这是我母亲的一点心意,特意嘱咐了让我带来。下月初我们筹备着办个放风筝祈福的游园会,母亲知道夫人近日操劳忧心,到时候未必能来,便亲自做了这个送给小王爷,得愿小王爷今日受困未能展翅,他日乘风必上九天。”
齐慧怡说得彬彬有礼,一番话情真意切,直落在了段夫人的心坎里。她不禁多留意了这姑娘两眼,才发觉竟不似坊间编排的那样是个古怪脾气的大小姐,反倒是仪容清丽、举止端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嗯,就是比铮儿年长几岁,如若年龄差距再小些……段夫人一时胡思乱想起来,却猛然发现儿子现在的困境岂是年龄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比。这样想着,愈发觉得心底疼痛难忍,一行清泪忍不住滑落下来。
韩中哲在一旁看得分明,脸上却只挂着一层淡然疏离的微笑。倒是齐正途,听罢女儿的话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又不痛不痒地宽慰了几句,一众人便出了沈府。
齐、韩二人自是还有要事相商,李济睿要回自己的药铺,齐慧怡有自己的车轿等着,如此四人便向着三个方向分散了。
李济睿此时终于独自一人了,可以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刚才的事情。沈楠铮的症状明明白白,但他却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文章。他忽然没来由的想起韩从依,甚至想到他自己,忍不住一阵慨叹。
“李大夫何事烦忧?”一声娇柔的声音响起,李济睿差点吓得跳了脚。
“齐小姐!你……”他边说边左右张望着,一时不明白明明是亲眼看着这姑娘坐车轿走的,怎么跟变戏法似的又出现了。
“我有一事想请教李大夫,不知您可介意与小女一同走一程?”
“呵呵,我一介老朽有什么顾虑,倒是齐小姐芳华正盛不惧这来来往往的可谓人言吗?”
“就是来来往往才无需多虑啊。”齐慧怡说着笑起来,是那种温婉的,从容不迫的笑。
李济睿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