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莲月自去忙。此时他忽然来了兴致,要看看韩从依如何摆平眼前的乱局。
“今个儿我要打个秋千,吃喝拉撒、忙进忙出的没有功夫,那就不吃喝拉撒,谁也不许进进出出。”
韩从依的声音像脆枣,叮铃铃的好听还格外的甜。她这哪里是训斥,分明是小孩子着了气在撒娇。
“哎——”王婆子被堵了话头,正要反驳,韩从依却拉起了长腔:“哎——李大夫和佩儿也不许进出哦。”
“一时半会儿还行,若迟了,怕是耽误了给老太太请脉。”李济睿一脸含笑,乐得给她打个配合。
“奴婢倒是不急,老祖宗反正交代了,这几日就专门伺候小姐扎风筝。只是,怕老祖宗问询无法及时给回话呢。”佩儿也是笑脸盈盈,都等着看这热闹如何继续。
佩儿其实心下慌乱的紧。韩从依落水之时是她唤了小素离开,才小扣子单独和韩从依留在池塘边。虽说都是韩从琪的主使,但她也有逃不脱的干系。
如今小扣子死了,她也从韩从琪身边跑回了老太太屋里,在老太太的压制下这事儿几乎是不了了之了,但谁能料到韩从依却落下了半疯半魔的病症,以致行事大改、性子乖张。她能拿着皮鞭上门抽小扣子,难道就不能抽自己吗?以她现在的样子,难不成还会把老太太放在眼里?
更何况,佩儿打心底里认为,偏就叫她来这里一定是韩从依故意的。这府里会扎风筝的何止她一人,再是媚小娘有心无意的把她推出来,韩从依若没有其他意图,为何就拉定了她?
所以,她告诫自己要极尽可能的顺着她,自己也好尽早脱身。
“哦,祖母……”韩从依嘟起了嘴,打量着一院子嚣张跋扈的婆子女使,忽然灵光一闪冲着佩儿说到:“那就得劳顿佩儿姐姐了。佩儿姐姐是祖母屋里的,这扎秋千的活计就交于你统管,且瞧瞧是哪个厉害的敢误了祖母的事儿!”
韩从依似乎对自己的决定很是满意,拍着双手自顾自的回了屋子。佩儿却像遭了晴天霹雳,一时不知该怎么应付这局面。
李济睿佯装苦脸一个劲地摇头,无奈苦笑到:“得了,佩儿姑娘就紧赶着些,老夫这还有一堆事呢,都是人命关天啊。”
怎么就成了自己的事儿了?佩儿有些慌神,不理解怎么就一句话的功夫,形势就来了个地覆天翻。
“奴婢是来陪小姐扎风筝的,也不会打秋千啊。”她好不容易找着个托辞,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又不用佩儿姐姐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