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三奶奶回去吃晚饭,明面上客客气气的虽没说什么,可那弦外之音,倒是像儿媳压了三嫂一头似的。”
三太太一句话抓住要害:“既然是她自己提的要帮忙,你又乱什么阵脚。”
徐氏站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窘,三太太这话,正着听是劝人,反着听又是质问。
整好有丫鬟端茶进来,徐氏便接过了茶,递放在三太太的手边,赔笑着说:“道理虽是这样的,只就是怕那些传话儿的,在侯爷面前乱说一气,让侯爷误会了儿媳,误会了咱们三房。”
三太太接了徐氏的茶,抬起茶盖,微微喝了一口,“你做事也是欠火候。”
徐氏便紧了一口气,忙接说道:“母亲说的正是呢,儿媳这事做的是欠火候,当时她说要帮我的忙,我就该拦下的,只是平泉媳妇当时也在场呢,三嫂似是卯足了一口劲儿,要置什么气似的,就非得管金银器皿房的事,我玩笑似的拦着都拦不住,就好像是要把那些杯碟茶壶点明白了,她就赢了什么了一般。”
“还想着去年元宵节数丢两个杯的事?”三太太脸色和缓了。
徐氏听完,恍然大悟了似的,道:“倒是母亲这一句话点醒了儿媳,看来真是为那事了,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儿媳也知道自己做的欠考虑了,改怎么办呢,来讨母亲的示下。”
“解释明白就好了,侯爷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再说不是还有老太太。”三太太稳稳的放下茶杯。
是啊!还有老太太呢,高潭才是老太太正经八百的孙儿。
徐氏听这话,稍稍松了一口气。
三太太便抬眼问站在西屋门口的丫鬟,“什么时辰了?”
被问到的丫鬟走至明堂墙角,细数了数水器,回来回话道:“才卯二刻,时辰还早呢。”
徐氏在旁赔笑说:“都是儿媳没有城府,这么早过来打搅母亲。”
三太太便又变得如平常那般平和了,笑说:“也是该起了,你没用早饭呢吧。”
徐氏也就松了气,走到三太太旁边,用惯常的相处模式说:“儿媳心里搁不住事儿,最是个胆子小怕事的,担心受怕了一夜,要不是刚才母亲开导,还满心发愁呢,哪里吃得下饭。”
三太太摆手让徐氏坐:“你这嘴,别人说一句,你说十句,既然还没吃,在我这吃吧,昨儿寿宴,经你手的事多,一会去老太太那请安跑不了你了,要逮着问你,一两个时辰也是有的。”
徐氏在三太太下首处坐了,言笑晏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