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进来的,人多了屋里热。”转而问:“妈妈怎么过来了?大中午的,也不眯一觉。”
郝婆子这才作罢,语重心长了起来,“才我一翻黄历,一看今儿都十四日了,猛地一下想起来,老太太生日过后,紧接着不就是大小姐的生日了么,跟了您也一年有余了,奴婢什么样的性格,奶奶也是了解的,最是个忠心为主的急脾气,怕是这两日奶奶人在病中,心里发焦,也把这事疏忽了,躺在炕上怎么就都睡不着了,非得过里面提醒奶奶一句,这心里才安。”
郝婆子这一张嘴啊。
沈暖玉放下筷子,笑道:“可不是么,早上到舒云院请安,二太太还提了这事儿,说是今年让我帮娇姐儿收拾要带到大长公主府的衣物,我也正盘算着呢,可巧妈妈就来了。”
郝婆子听了,忙说:“这是好事呢,这正是二太太信任奶奶,才让奶奶准备,奶奶可得抓住时机才是。”
沈暖玉便点了点头。准备另外告诉郝婆子一件事,从她嘴里或许能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今日到安怡居,妈妈猜怎么着?”
郝婆子睁大了眼睛往下听。
“周表妹和五爷定下婚事了,老太太还说让我和五奶奶领着媒人去姑母家下小茶礼呢。”
出乎沈暖玉的预料,郝婆子听了竟是半日没搭言,一副有话要说,又有顾虑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暖玉便拿起备用筷子,夹了一块类似于甜点一般的小食,放在旁边的小碟子里,摆手示意郝婆子过来。
“妈妈尝尝这个,听苗儿说是厨房新做出来的花样,我尝着倒觉得好吃,您也尝尝。”
奶奶赐菜,是有意亲近的意思,郝婆子忙站了起来。
沈暖玉往里凑了凑,拉郝婆子在炕沿边坐了,笑说道:“您是知道的,我在这府里孤立无援,里里外外,全仰仗着当日外祖母为我挑选的人,这些人中,妈妈又是最德高望重的那一位,我不合您近和谁近。说句实在的话,经过这么一回事,我也看清了,就是宁远伯府我亲姑母和周表妹,又能怎样呢,关键的时候也不同我是一条心的,也就只有妈妈,苦也好,难也罢,在我身边忙前忙后提点着我。就昨日到老太太那送上寿的孝心,要没妈妈替我过去,别人怕是都要在旁边看我笑话了。”
郝婆子倒没想到沈暖玉会这么说话,心里喜不自胜,在炕沿边上坐实了些,接道:“出了这么一把事,奶奶平日那些被捆缚住的慧气都回来了。远的不说,就单拿那天说事儿,奶奶被人从湖里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