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放在炕沿边,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嘱咐沈端堂,“这桃酥和松子仁糖是二爷爱吃的,这几样是拿给学馆里别家公子的……这二两银子,是给二爷买纸使唤小厮跑腿用的。”
沈端堂点头依依应着,临了又和馨香说:“馨香姐姐,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姐姐。”
馨香侧过头去,点了点头,她也是看着沈端堂长大的,“二爷也照顾好自己。”然后又将东西一样一样重新放到包袱皮上,整整齐齐的包好。
又说了一会话,就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怕高渝等久了,沈暖玉就笑说:“你过去吧,到二叔家替我和二叔二婶带好,晚上早点回学馆,别影响第二天学习。”
沈端堂依依不舍站起来,将放在袖子里的字帖拿出来,说:“姐姐帮我看看,这是我近来写的字。”
沈暖玉接了,笑着说好。
临走时,沈端堂说:“姐姐别信高渝的话,在学馆里并没有人欺负我的,我文章写的好,先生都不怎么训戒我的。”
馨香打发巧萍送沈端堂去绿蜡亭。
小丫鬟们要进屋来收拾碗筷捡桌子,也被馨香打发了出去。
馨香将外面房门关上,又将沈暖玉往里屋拉。
“做什么?”沈暖玉不明所以。
但见着馨香脸色十分不好,青白色的,没说话,眼眶先红了。
“怎么了?”沈暖玉随着馨香往里面走。
只等一进了屋,馨香就跪在了地上,低低哭泣了起来,哽咽着,一遍一遍的说:“姑娘好狠的心……姑娘好狠的心……”
沈暖玉顺着馨香的视线瞧去,就见着拔步床上置着个红漆匣子,里面装着银子,一张地契,和一封信。
信封上写:馨香亲启。
这几日翻看原主的书画,沈暖玉也大致熟悉了原主的笔迹,楷书写的极好极隽秀的。
信纸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还在信封里,想来是馨香读过后,还没来得急放好。
直觉这是原主写给馨香的诀别信,要不然馨香何至于如此。
拿起来一读,果然是。
古今这诀别信都写的太过形式化,才女也不能免俗,第一句总是: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照顾好堂儿,银子用没后,把地契当了……
沈暖玉用未脱文盲的水平读完了这封信。
至此,原主到底是自杀还得他杀,有了定论。
“好了,别哭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