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写,来不来得及呢?”
沈暖玉见高寒冷看着自己并不说话,为求保险,又低声补充一句:“晚上写字伤眼睛的。”
“偶尔一次,不怕伤眼睛。”高凛西承认自己过分了。
只是,他就想看看,她怎么留他。
沈暖玉被噎的一时无话。茫然站在原处,心里想,那你回去写去吧,熬瞎了眼睛才好。
见她很是无措,眼睛都微微有些红了。高凛西也就打算作罢了。
沈暖玉在心里劝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能一直走顺字,好你高寒冷,等哪一天你有求于我的时候,我让你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摆谱。
于是微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脸上表情,就自作主张的,硬着头皮,帮他脱了穿好一半的外袍,用娇慵妇人的责怪语气说话:“妾身不许侯爷走,妾身一个人睡害怕、做噩梦,平日侯爷不来的时候,都是馨香陪在屋里的,这会馨香在厢房都睡着了。”
高凛西不可思议的,饶有兴味的,微拧了拧眉的,盯看着她。
见高凛西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沈暖玉就得寸进尺,替他安排道:侯爷明早再写折本吧,明日一早妾身叫侯爷起来。”
“安排的明明白白。”高凛西听了就笑了,揽腰将她抱在怀里,一边往床畔走,一边说:“别埋没了天赋,明天让黄福隆家的过来教你管家。”
好不容易将这位大爷哄好了。沈暖玉可不想再惹他,回应的轻揽着他的脖子,下巴放下他的肩膀上,笑说:“侯爷拿这话打趣人,妾身就当真不是管家的材料了么?”
“谁打趣你,我说的是正话。”
沈暖玉抬眼看着他,半真半假的笑说:“那我说侯爷的手长得很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别埋没了,明儿妾身教侯爷绣花吧,好不好?”
高凛西嘶了一声,快走两步将她半扔半放在床上,然后将外袍脱了,就手搭在床栏上。
沈暖玉才爬着要坐起来,未果,就把高凛西按在了床上。
他压了过来,轻抵着她,双手环着她手腕,按在褥子上,头朝头,眼对眼的端视她,说:“敢调侃你夫君了,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嗯?”
“说侯爷的手长得好,是调侃侯爷呀?”沈暖玉抬起下巴回视着他,鼓鼓嘴:“那以后妾身只说假话好了。”
高凛西就笑了,听她用略是娇嗔的温软语气说话,心里某处竟然动了一下。
也许她于他而言,可以在平常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