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饭也吃不下,妾身又不好说是扣子是被侯爷……说出来怪难为情的。”
昨晚借着酒劲确实孟浪了。今天早上醒来,才看见她腰背部的青紫,高凛西疼惜的捏了捏她的手,“后来在哪找到的?”
“不是妾身找到的,是三少爷和四少爷在甬路上玩,四少爷在草丛里捡着的,拿在手里玩,被丫鬟们发现了,禀报给五太太,正巧这时候钱妈妈到五太太院里找七妹,纽扣就到了老太太手里了,到后来是母亲把纽扣还给妾身。”
郝婆子这个人虽然世故,只是有一句话说的挺好的:天下的爷们儿,甭管是王侯将相,还是书生秀才,甚或是府里的小厮外头的乞丐,哪个不喜欢被捧着,哪个又受得了娇嗔软语……
在处于弱势的时候,女人的温柔和体贴,确实是调解两性关系的法宝。沈暖玉回想起,她母亲也说过这话,是在和那些朋友讲究别人时说的……什么两头占一头,既没能耐想靠男人养着,又还想当家做主说一不二,世上的好事还都被她占了呢。说完撇撇嘴。
她以前听到这些话时会戴上耳机,现在自己成了这样尴尬的人……
世上的事情,真没有绝对。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短短一个月,生也经历了,死也经历了,二十几岁,想起曹雪芹的诗,竟然也能感同身受。
只是处在这样的环境,相当于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能怎么办。
高凛西皱了皱眉,“被聪哥儿和明哥儿在甬路上捡着了?”
沈暖玉点点头,她想高寒冷应该是个明白的人吧。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说的太透太刻意了,“妾身在想,纽扣是不是侯爷扔到甬路上的?嫌它昨晚碍了事……”
“你倒是会猜。”高凛西就忽然理解了她以前为何总和自己摆脸子,整日没有高兴的时候,“在家里受了委屈,就自己憋在心里,怎么从来都不对我说?”
这话问的可笑。首先可能是原主性格高洁,不似她这般在现实面前妥协了;再次,他给原主诉委屈的机会了么,一个月见一两次面,可能就是初一和十五两天吧。
“妾身知道侯爷白日在衙里很忙的,不想侯爷一来暖风院,就把府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告诉侯爷,让侯爷听了烦心。”沈暖玉就把下巴轻抵在高凛西的肩膀上,话语温柔的说。
高凛西听了,半天没说话。
沈暖玉见他眼底晦明晦暗的,揽着她的胳膊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