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连点了点头,正事还没说,听他是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了,适时接上话题说:“才进来见侯爷皱眉,侯爷也有忧心的事儿?”
高凛西没说话,他有没有忧心的事儿,还轮不到要和内宅里的小女人倾诉。
沈暖玉回忆馨香曾给她介绍的有关于高寒冷的履历背景。
“妾身曾在常州的时候,就耳闻侯爷的事迹。十六岁夺得武举魁首,二十岁驰骋疆场为阵前先锋,二十五岁披金甲,掌帅印,统领三军,征战岭西,大获全胜归朝。”然后本以为会加官进爵,封王居胥,只是没想到齐国皇帝赐婚,将无权无势无家庭背景的原主指给了他……原主经人挑拨外加自己性格原因,受不了在府里的生活,不顾高家门楣荣耀选择投湖自尽,这样捋下来,高寒冷现今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她相处,并明确说过对以前之事既往不咎,也算是胸心宽广的君子了。
“妾身以前觉得侯爷是很完美的人,嫁到府里来,更这样觉得了。”笑看着他,“妾身仰望侯爷,羡慕侯爷,要向侯爷一样,是别人眼中的榜样,没有烦忧的事儿就好了。”这逢迎的话太过明显,不算高明,但沈暖玉一时真组织不来比这更好的语言了。
听的高凛西眉头一会蹙一会挑的,拿食指和中指夹了夹她的鼻子,“和谁学的这一套一套的,比司礼监那帮人说的还虚伪。怎么跟黄福隆家的打一天交道,就学会这些了?要这样,以后还是少接触吧。”
“妾身说心里话,侯爷倒不信。”沈暖玉轻声辩解,抱着试错的心态,得知他不喜欢听这么没水平的恭维话,侧过头去,不让他捏她鼻子,“侯爷松开手,妾身都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你了,就喘不过气来了,嗯?”高凛西看着她刚才哭过的红红的眼睛,里面含着半泓清泉,澄澈到能映出他的轮廓来。也就不禁在想,难道在这小女人心里,自己真如同她说的那么好?
馨香的正事还没办呢。沈暖玉发势她刚才那话绝对没有暗示他做什么的意思,谁成想他自己往那方面想……
“表示表示,我就信你说的。”高凛西暗示。
沈暖玉正被他锢在怀里,听这话不免抬眼看向他……怎么表示?
高凛西一只手轻捏她尖翘的下巴,又补充一句:“浮皮潦草的不算,要亲往这亲。”
谁说要亲他了,沈暖玉看了看他的嘴唇,“不的。”
“不的?”兴致已起,高凛西非要尝试尝试。
“不行。”沈暖玉拿手挡在两人中间,虽说两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