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袭爵的为什么不是我?你也不盼着我点好啊,前些年他差点没死在外面你忘了!你以为袭爵是好事呢?现在是天平日子,消停,一旦乱起来,甭管是老是残,圣旨一下,硬逼着他也得上阵!”
一个巴掌把徐氏打消停了。她想起没出嫁的时候,父亲脾气不好,母亲挨父亲巴掌是常事。后来她大了,在中间调停着,父亲又年岁渐长,火气也没那么大了,才好一些。
瘫坐在地上,一边握着脸,一边抬眼望向高潭。
成亲这么些年,他虽浪荡了些,可在家里对她还算尊重。想想刚才确实是失言,不该提高涵的名讳。要没有他,高家早完了,这巴掌挨得,纯属是自己找的。
徐氏便降了气势,不说话了,只坐在地上呜呜的哭。
这巴掌打得确实不虚,高潭都觉得打他手有点麻,坐在椅子上看她跟那不敢出声,呜呜咽咽的哭,心里也不大似滋味,清了清嗓子,道:“行了,别嚎了。”
夫妻有几年了,徐氏也算是了解高潭的脾气秉性,听他这声,就知道是消了气的,放出声,更是哭得不止,“你倒是打我,你天天的不着家,我夜夜独守空房不说,上替你在老太太、太太那里打点,下为你照顾孩子,我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你下了死手打我,我还有什么脸见人了我……”
“我说你别嚎了,嚎的这个心烦。”高潭皱皱眉,“打你也是你自找的,好日子不过,尽算计那没用的。”站起身来,往出走,伸起胳膊要推房门时,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别嚎了,今晚上我回来睡,你准备准备,没来小日子吧?”
徐氏坐在地抹着眼泪,哽咽着说:“你倒也知道回来。”怕高潭不回来一般,“何时回来给个准话儿,别让人又一整宿一整的等。”
“晚饭前儿。”高潭推门走了。
出来正好碰上李平泉家的。
李平泉家的像看见救星了般的,行礼拦下高潭,忙笑说:“奴婢打三奶奶那里来,三奶奶打发奴婢过来请五奶奶过去打牌呢,不知道五奶奶这会忙不忙?”
李平泉家的想:也算是老天爷救了她,让她碰着五爷了。要不然凭五奶奶正因失了权赌气的劲儿,她能过三奶奶那里打牌去?
请不来五奶奶,在三奶奶那开不了交;把三奶奶逼五奶奶去的话学了,五奶奶不得扇她嘴巴子。还好碰着五爷了,念一声阿弥陀佛,以后积德行善,积德行善。
高潭就站住,朝屋里道:“找你打牌呢,收拾收拾赶紧去!”
屋里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