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呢,只是提醒让小两口节制节制,别一晚上一晚上的,涵哥儿身体再是强健,也不行。
“才母亲的话,也正是儿媳担心的。儿媳瞧侯爷这几日公务繁忙,私下里也曾劝他保重身体,只是母亲是知道侯爷的脾气的,在暖风院他说一没人敢说二的……”
反正都已经没脸了,熬药的张平媳妇是二太太最大的眼线,古代的房子不隔音,想是昨天晚上她和高寒冷几点开始,几点结束的,二太太这会儿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吧。
沈暖玉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眼泪来的也是及时,决定好好在二太太这里告高寒冷的黑状,不,是实状,“昨天已经尽子时末了才睡,今天早上醒了,侯爷又要……儿媳好说歹说,才作罢了。”
二太太听了,就皱了皱眉,刚才谭婆子是这么学的,说是子时了,里屋灯还点着,又唤了两三次水,媳妇倒没有说谎。
“本来房里的事儿,儿媳不好和母亲说的,侯爷年轻,要是不忙的时候,儿媳作为妾室如何服侍也是应当的。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今侯爷一时耽溺着……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媳忧心,却劝不听的……”
见媳妇跪在地上红了脸,哭起来,想毕竟是大家闺秀,文官家小姐,当着长辈的面,说起这些,挂不住面子,二太太便柔和了声音:“涵哥儿是太不像话了些,你先起来吧,等今儿晚上他回来的,看我不说他。”
沈暖玉没想到竟然真告成状了!
一时从地上站起来,拿帕子擦了眼泪,服侍二太太用饭时,温声细语说:“今早侯爷也喝的牛乳粥,还吃了鹅油松香卷和半碗蛋羹。侯爷原本吩咐要冰梅饮子喝,儿媳听了,劝说早上喝凉的对胃不好,这才作罢了。”
沈暖玉想:她就造谣诋毁高寒冷怎么了,谁让他昨晚那般对自己。两人成陌生人变成仇人了。
二太太听了点了点头,笑说:“他是男人,粗心大意的,仗着年轻,不管不顾,不知道保养,你要多上心些他的饮食起居。”
“儿媳记着了。”沈暖玉笑着回应,见二太太对那切成菱形块的酸黄瓜情有独钟,连忙帮其在瓷碟里添了一筷子。
二太太点点头,不免看向沈暖玉,倒觉得她最近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做事,倒也随她的心些,舒了一口气,对她道:“明儿大长公主府有荷花宴,昨晚派人下了帖子的,你可方便去?”
能说不方便么。
二太太自己也是不愿意去大长公主府的,这会将心比心,也能体会沈暖玉的心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