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看了看面前这位,虽保养的很好,可估摸着也得有三十好几,尽四十岁了吧,叫她妹子?这怎么个论法,不明白了。
就顺着这管她叫“妹子”的贵夫人视线,正正式式和吴大姑娘见了礼。
“怎么会不认得,那日在城西,不是说正遇见了么?”另一位站在大长公主府旁边的贵夫人笑着开口,“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沈暖玉想,好戏这就开始了么,怎么连前奏都没有。
“那日身边侍卫不懂事,冒犯了夫人,本该当面像夫人赔罪的。”倒是吴大姑娘大方的接过了话,摆摆手让丫鬟拾过两茶,自己先接了一杯,笑着朝沈暖玉敬了敬。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呢,喝了这一杯茶,你二人算正式结了缘了。这事也就翻篇儿了,要谁还再提,我替两位妹妹扯了那人的嘴。”
沈暖玉接过丫鬟抵过来的茶时,就听先时坐在上首第二个座位上的,穿浅黄色对襟纱衫,头上亦是戴着珠冠,鹅蛋脸,看起来有二十五上下的女人笑着说。
先时说话的两位贵夫人都没敢应声。
是友军么?这人为何要帮她解围?
人前来不及深思,沈暖玉掩袖喝了杯中的茶,喝完将杯子稳稳的放在丫鬟所托着的红漆托盘中,微微屈膝,先后对替她解围了的穿淡黄色纱衫的女子和吴大姑娘行了礼。
两人也都回了礼。
“来参宴的都是我的上宾,我看看你要扯谁的嘴。”大长公主看了看庆王妃盛氏说。
先时挑起话头的两人就微微抬起了头,挺起了胸。
这是要撕起来的节奏了!听的沈暖玉心跟着一紧,余光打量,却见着大长公主是笑着说出此话的,并且看着那位穿淡黄色纱衫的女子,脸上现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亲宠纵容。稍稍松了口气。
庆王妃盛氏微低了低头,笑着唤了一声:“姑母。”带有两分撒娇的语气。
大长公主笑了笑,“走吧,赏荷花去,今儿天儿好。”
也许说这话时看了沈暖玉一眼,只是沈暖玉不好抬头回视。
自从在平西候府开过家里有湖的眼界之后,这次再游大长公主府邸里的天歆湖,沈暖玉想她该有些世面了吧。
结果等真见着天歆湖有多大时,又当了一回刘姥姥。
坐在兰州上,从东头慢慢的荡到西头,夏日尾声那独有的高旷蓝天,晔晔华光,一层一层宛若褶皱一般的涟漪,满眼是浮于碧波之上的荷花。花朵间或停有几只金黄色翅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