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打理库房之权,她手里的现钱都弥补亏空了,哪还有余钱买首饰。
“要我说,你留在这里多住几日,难得上门来,多陪陪涌哥儿媳妇。”老太太笑说。
徐氏就笑着走上前来行礼,讨问道:“这位是?”
“你来的正好,这是你二嫂嫂的家姐,你该随你二嫂嫂叫姐姐的。”
老太太就拉过了徐氏的手,又笑着给冯氏的姐姐大冯氏介绍说:“这位是老五的媳妇,平时跟涌哥儿媳妇处的好着呢,你在家里多住两日,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朝她要,她腿勤快,嘴又好说,可别客气了。”
大冯氏听了,就笑着和徐氏打了招呼。昨晚就听堂妹提过这么一位,虽是管着家的,只爷们却不怎么样,正经的候夫人在南面椅子上坐着呢,要结交也结交那位。心里虽如是想着,只面儿上还是要做足礼数的,“早听说妹妹其人玲珑能干,又是一位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谁不喜欢被人捧,徐氏笑着问:“姐姐多早晚来的,难得过来,多住几日吧。”
大冯氏笑说:“还是昨天下午来的,来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不好叨扰了,今儿才过来问众位的安。”
“姐姐快别说这样见外的话。”徐氏本也是爱在人前表示的人。另早有耳闻冯氏有一姊妹嫁的是沧州总督,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位,因此更是表现得热情。
大冯氏笑笑,摆手示意她的丫鬟把送给各人的礼拿上来,“没什么金贵的,就是沧州一些个特产,大家别嫌弃了才是。”
沈暖玉坐在椅子旁,看拿过来的礼品,是一个个形状各异的描金漆盒,心想着难道送的是胭脂?
直到听一旁四太太的解说:“沧州盛产朱砂,当地漆器匠人更是多如牛毛,技高者众,凡每年交纳到宫里的剔红漆描金妆盒,我们家也是有幸能见着的,现瞧着这些,当真是不次于宫里娘娘用的稀罕之物了。”
大冯氏只是笑说:“不值些什么,就是取个意趣儿,用这样的盒,装些脂粉,每日用着,博人一乐罢了。”
大家听了都跟着笑了。
每人选一个,上到老太太,中到太太们,最下面奶奶辈的,都给准备了。
沈暖玉选了个海棠氏古朴小巧的剔红漆盒,刚刚好能放在手心里,上面刻着的是街市图景,大大小小,能数得真切的人物就有二三十人,人物形态各异,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足见雕刻者功力。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让她想起来小时候学的那篇《核舟记》,这漆盒可不是